自友 (第2/5页)
庄周梦蝶:“没有,但也算熟悉。”
钱本草:“你去上海五年,这五年内死了几个人?”
庄周梦蝶:“我想想啊。六个。”
钱本草:“五年死了六个人,一年一个还多一个啊。这么说来,这三年死了五人,也差不多啊。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庄周梦蝶:“那六个人只有一人和我沾亲带故,其他都没关系。但这三年的五个人,有三个跟我沾亲带故。”
钱本草:“那六个人你熟悉吗?”
庄周梦蝶:“不怎么熟悉。”
钱本草:“这五个人你熟悉吗?”
庄周梦蝶:“亲戚的都熟悉。二叔公是我的小学老师,可是我从上海回来后,只见过他一次。太奶奶我也只见过两次,哦,她我不熟悉啊!很少来我们家吃饭。姨姥爷小时候很熟悉,初中以后不怎么见面了。”
钱本草:“有没有可能,他们在你回来后才去世,是不是上天让你回来见他们最后一面?”
庄周梦蝶:“可以这么想吗?”
钱本草:“不行吗?”
庄周梦蝶:“或许可以。这样想心情好很多了。哦我刚才说错了,是姨姥爷,是外婆的妹夫。不是舅姥爷,我是少数民族,在屯子里不讲汉族话,文化也不行,说错了。”
钱本草:“没事。我问你啊,屯子里有几个不是沾亲带故的?”
庄周梦蝶:“我想想。好像没有几个不沾亲带故的。”
钱本草:“是吧,所以说啊,谁死了,都是你沾亲带故的亲戚。”
庄周梦蝶:“或许是这样。”
钱本草:“你也去跟他们守几个晚上吗?”
,!
庄周梦蝶:“我不去。”
钱本草:“为什么?”
庄周梦蝶:“我常年不在家,母亲迷信,不让我去,有的人家也迷信,去了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是怪我的。所以不去为好。”
钱本草:“这样啊。”
庄周梦蝶:“其实这样最好,因为我根本不想去。”
钱本草:“为什么”
庄周梦蝶:“因为我的性格问题啊,去了和年轻人没有话题,很尴尬的,坐在一旁自顾自玩手机,会脚趾抠地啊!如果是有血缘关系的就必须去,沾亲带故的不是非去不可。还有母亲也在家,她自己去。”
钱本草:“哦。”
……
庄周梦蝶:“我刚才吃饭的时候,出去门外做着,听到有砸什么东西的声音,我过去看,是邻居丈夫在砸我们铺的水泥路。”
钱本草:“他为什么砸你们铺的水泥路?”
庄周梦蝶:“我也很疑惑啊。随后我听到邻居问她奶奶,说,“奶奶钢钎在哪”,我心脏扑通扑通跳,不会又要吵架了吧?”
钱本草:“和谁吵架?”
庄周梦蝶:“和我家。”
钱本草:“和你家?”
庄周梦蝶:“嗯。”
钱本草:“怎么说?”
庄周梦蝶:“去年我们盖房子,它要把路拓宽一点。然后把他们的路挡了,他们开车过来会碰到头的,然后我们帮她们在下面铺了一条路上来,这下比原来的路宽了两倍多。但有一次,我们在弄我们家上面的路时候,她(她和老公不在家,在的话不会这样的,他们和母亲关系是很好的)奶奶和罗叔母亲说,“这样我们以后摩托拉柴不知道能不能过来”,然后舅军就说,“别担心这些,下面那条路塌了,他们自己会帮你们重新铺的”,然后它就发火了,说了很重的话,然后母亲也在一旁言不对题,没说该说的。奶奶也在一旁添堵,东拉西扯,说什么以前不让她们过那条路,她们都没有路过,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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