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成功 (第3/5页)
他耳膜周围的声音被驱逐,强制他的命令再无用。
明明重夺意志、明明重定心念,他却错愕非常。他不好描绘那种感觉,要他直白地说,就好像伊利亚的祈信之力被排斥出了他的身躯。
比少年更错愕的,当属祈信之力失效的伊利亚。就在她的力量即将生效的时候,一股熟悉到不会认错的斥力抗拒了她的能力——
是凋零在她剑下的鲁哈迈·奎睿达所拥有的斥力,那股足以排斥祈信之力的斥力。
她看到,少年只抬起腿轻轻蹬了蹬地面,便不受控制地反冲到半空,险些没能安稳落地。她即刻明白,少年没有熟悉瞬间增长的力量,这恰恰说明,这股力量绝非使者或圣器赐予,而是源自少年本身。
“难怪,难怪使者格外看重你…”她从肩头抽出帝皇利刃,使无穷金火给予自己动力,“但赛尔,我拥有你所缺乏的道具,为防你超出我的把控范围,我不会再攻击你。但是,他们的安全,你,无法保证吧?”
少年站稳脚跟,震悚而犹豫:“伊利亚姐姐,伤害无辜者,我不会…”
在伊利亚展出莫测的笑容,将利刃对准围观的探员们时,远方飘来了空灵的嗓音,欣慰之至:
“我不会置之不理。你很好,依凭。”
先祖悄然而至。
一弹指,她便熄灭了金火,夺来帝皇利刃,回顾半晌后将之归入伊利亚体内,慈祥地拨开她,抽出自己的剑掷向少年,把少年刺飞出千万米,朝吃惊的探员们说:
“回家吧,无辜的人群。”
所有探员都不明白有何事发生。在他们的印象里,一个女精灵凭空而来,击飞了扬言要保护他们的少年,然后劝他们打道回府…
开什么玩笑?国王的尸体仍在吹凉风,受惊的王储仍在揣度对策,王宫内的大臣仍未表态,议会的议员们仍未选择站队,在生死关头叫他们回家喝下午茶?
恭敬不如从命。
探员们或驱车或步行,规规整整地逃离了王宫这片是非之地。临走时,谢尔德搀扶着王储,命人收好国王的遗体,把象征王权的圣器带回黑水总部,独留被王庭除名的公主殿下与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怪物对峙。
“你…”
先祖不容伊利亚发问,无视她的暴躁与狂怒,呵护羊羔般抚摸她的头颅,忠告道:
“从魅惑中解脱,孩子。”
再出现,先祖已踏至万米外的钟楼。赛尔被她的剑射入钟楼高处,虽未受创,仍旧意识模糊,全然不理解现状。先祖拾起自己的剑,细细察看他的面容,抚过他的眉眼,触过他的肌肉,在他清醒时又出一剑,将他拍向另一座钟楼,慈爱地道歉了:
“依凭,你太年幼。”
根本不能看清她的动作,根本不能防御她的攻击,少年被她当成网球,以剑为球拍去击打。
不断被击飞,不断被加速,少年不能反抗,不能制止被动的飞翔。他刚刚获得的新力量柔弱不堪,被先祖的剑无情地战破,排斥不开哪怕一次抽击。
无助,无所适从,无能为力…
他任凭其抽打,在加速过程中用视界看清攻击者的相貌,实在不明白唐突苏醒的精灵先祖为何会盯上他,念诵着不知所云的词汇并袭击他?
越飞越快,越飞越远,他终于战胜了迷茫,抓住钟楼的凸起处停止运动,在克服高速造成的眩晕感后看向先祖,问出自己的困惑:
“为什么?”
先祖摇摇头,用剑描画他的体型,回答道:
“认清自己,依凭。”
不消先祖提醒,他突然掐向自己的喉咙,摸到了改变他声音的象征——
喉结,是喉结,他长出喉结了。
他看向手足四肢,惊讶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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