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试探 (第3/4页)

巨龙蔽日遮天、即使被迫帮武神沉眠也未有的惧…对强的惧。

干、干什么?自己不是凛风的领主、是武神之下最强的战将吗?拿起神圣之钺,无穷之力尽在掌握,又怎会惧怕?不可能,已无帝皇恩赐威严的世界绝不会诞生继承者般的强者。他更不会是贤者,那臭脸的老狗自己定不会认错。但这警惕的预感是什么?生死的感觉像是在说…说来人的可怕…是,他可怕到恐怖!若非如此,他岂敢大方来战?

“怎么?继续啊。方才不该是你的极限吧?我可未体验够。你不是武神的战将吗?杀人的时候不是狂野如兽吗?你不会这样胆怯吧?来,你要以最强的力量来证明自己并非只能欺负普通人的脓包啊。”

挑衅的话是用特罗伦语在说,犹豫的战将听得太懂,血管暴张,怒喝咒骂:“狂妄的蠢狗!你既自信至此,不妨让我试试你的头是否与你的嘴同样硬挺!”

他往后挺压圣钺,仰得极快,身体近乎弯弓,蓄势待发。接着,他以腿带动腰,以腰连动背,以背运动臂,以臂挥动手,用最强的力将圣钺以投掷的姿态劈砍,把金芒化作凶光,携狂风冲出冰堡、冲破凛冬,更冲裂雪原和远处的山峰。

挥舞出断峰一击的他大笑撤步:自己这愤怒的一击颇有当年武神劈天际山脉为路的霸气。自己不愧武神战将的名,轻易完成这奇景,而敌人…

烟尘飘散后他却收声,那应当斩灭一切的刀势仍未破碎那便宜的护盾,这反常的事态没给战将新的恐惧,只让他咬牙切齿,想咒骂可恶的家伙是有多古怪的本源:

管他有什么本源!坚持!坚持!把攻势坚持!坚持到敌人的本源去尽!

“来吧!”战将冲破声音踏落敌人身前,扭腰横转,将金火聚在圣钺之上,势要拦腰斩断护盾后的敌人。可剧烈的冲击后,圣钺停顿在半空,战将的神情凝重又欣喜,看见那奇迹的护盾绝非坚不可摧,只是在破碎的刹那重回完整、不断将圣钺阻拦而已。

细细感受,能察觉到刀刃的推进,是微乎其微的推进,不如发丝粗细的推进。肯定了,有两件事可以肯定了。可以肯定这人是真正的强敌,更可以肯定这强敌绝非不可战胜的无敌。

背身蓄力后,他再度踏动,要挥出更强的一击了。他把本源的力量鼓动到极限,手中的圣钺却无金火释出。留心注意,不难发现神圣的金芒尽数内敛于刀锋之内,若再贴近些,还能看到无数金丝舞动于利刃上,这就是他的对策——令威力凝结咫尺之间,进而锐不可当地压破一切!

裂空的尖啸中,圣钺由愤怒拱烈的本源推动,斩破似要永存不灭的护盾,但新的奇迹护盾层层拦截,叫他的攻势只推进些许。可这成效已足够他暴喝一声,右手保持牢握,左手猛击刀背,如锤凿木头,将利刃向敌人迫近。怒到紧绷的面、热到赤红的身,都在诉说他的意志…证明他定要把可恶的敌人斩杀!

对这缓缓逼近的刃,竹探头瞧了瞧,拿出早些年抢来的烟斗点燃,吸了口浓雾吐上去:“好充足的蛮力,好漂亮的武器。难怪你这样自信啊。”

“自信你的臭婊子贱母!该死的东西,看我如何把你头颅砍爆吧!”血丝钻出血管、射出皮肤,染红了战将的怒容,让嘴狂骂一声,带动重拳奋力锤击,必要用光耀的刀锋让故作镇定的敌人成为无头死尸。

“他妈的!没教养的蠢猪!只会张嘴喷粪?活了八百年的素养都去野狗身上了!我他妈把你娘剁成泥一坨坨塞你嘴里!他妈的反省去吧!”怒了,竹怒了,更在利刃斩落前轰出拳去对撞圣钺的刀锋,带动漆黑长柄砸进战将猩红的胸膛。

“哇!!”战将竭尽反推,却无法阻挡这简单的拳。分明很轻的拳劲,却在接触后增至势大力沉,变为不能抵御的强?不可能!战将口吐鲜血,飞成红线,撞破龙骨座与冰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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