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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你儘量,我要你保證。」香月正色道,「事情一旦敗露,引來憲兵隊和司令部的人,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我們全都死,所有人。」
「那最壞的呢?」
「最壞的就是雲先生被送去南滿醫大做活體實驗。你是醫生,應該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連人俊沉默地看著地圖上的圈,擱在膝蓋上的右手微微抽搐了兩下。
「我保證。」
「連醫生!」阿申情急之下叫出了聲。
如果營救失敗雲連被送去南滿醫大,那還不如現在就給男人一個痛快。
「我保證。」連人俊面無表情地看著香月久治郎的眼睛,重複道,「我保證安安靜靜地處理掉車上的人,不驚動憲兵隊的哨崗,小澤井那邊就拜託你了。」
「好,我相信你。」後者捲起地圖站起來,「現在請二位換上軍裝,隨我沿街認一下路線。連醫生,把眼鏡摘了吧,免得被人認出來。」
雲連在陰冷的牢房裡又挨過了三頓飯的時間,燒越來越重,頭越來越沉,手臂和雙腕因為長時間的捆綁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
夜裡他實在冷得受不了了,叫醒守門的士兵想討件外套或者被子,可惜對方似乎聽不懂中國話。
「我冷!聽見沒有?我冷!」雲連扯著乾裂的嗓子怒吼,「狗ri的聽不懂人話?」
回應他的是一槍托和幾個大耳刮子。
期間有兩個軍醫模樣的人來過,替他擦身換衣上了藥,還在草褥子上添了層厚棉被,怕他再這麼燒下去會橫死在牢里。
軍醫臨走前把藥箱交給守門的士兵,左右一頓囑咐,大約是叫他們按時給雲連換藥,或是安排病號飯,因為那之後的伙食從冷米飯變成了白糖麵糊。
東西是好東西,但云連眼看著日本兵一手提槍一手端碗朝自己走來,胃裡一陣翻騰,瞬間就沒了胃口。
「我現在沒胃口。」他搖頭道。
士兵蹲下來把碗抵到他嘴邊。
「你放著吧,我一會兒自己吃。」
對方見他不配合,抬手掐住他的嘴使勁一捏。
雲連剛要開口說話,一碗尚且燙口的麵糊就這麼熱辣辣地順著食道灌了他一肚子。
吃完飯休息片刻又到了換藥的時候。那兩名大兵下手極為粗暴,不似連人俊的溫文爾雅,連撕帶扯的恨不得把他活剝下一層皮。
雲連起先還皺眉強忍,後來實在是痛得狠了,連牙齒都開始打顫。
「輕點行不行?你們會不會上藥?」他有氣無力地嚷了一句,不出意外沒得到任何回應。
好不容易上完了藥,士兵邊收拾藥箱邊談天,不知講到了什麼好事,笑聲直衝天際。
「勞駕,先幫我把衣服穿上吧……」雲連側臥在褥子上哆嗦個不停。
無人答應。
「我冷啊!快給我穿衣服!」
兩人依舊是你來我往講得火熱。
「你們聾了嗎!?」雲連掙扎著翻過身去,「聽不懂就換人!換聽得懂的過來!」
左側的士兵瞥了他一眼,又扭頭對另一人不知說了句什麼,抬手就照他臉上輕拍了兩下,接著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又往下一探掐住了他腿根的嫩肉。
「我操你媽的……」雲連剛被冰涼的手凍得一哆嗦,又立刻夾緊了腿痛出兩滴眼淚。
士兵像是得到了極大的樂趣似的,左一記右一記對準男人身上的敏感處猛一頓戳弄,直逗到他面容扭曲地在褥子上弓成一個蝦米,這才收手替他套上了衣褲。
窸窸窣窣一陣響聲過後士兵又退回門邊,雲連閉著眼睛蜷縮在被子裡,周身麻癢刺痛又冰冷的噁心感和尖利的鬨笑聲仍縈繞在他腦後,久久不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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