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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身體很溫暖,無知無覺地靠在狼珏胸口,脖子上的動脈微弱地跳動著,卻像鐃鈸一樣一下一下地砸在狼珏心上。

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

狼珏血液沸騰,本能在叫囂著,捕獵的天性在拉扯著,令他幾欲發狂。

又一個閃電照亮山洞,狼珏張開嘴巴,利齒銜住白兔的脖子,他有些顫抖,他仿佛已經嘗到了滿口的血腥味。

只要稍稍用力咬下去,兔猙就能填飽他的肚子。

飢餓太難以忍受了,狼珏這樣想著,準備發力咬斷兔猙的脖子。

這時懷裡的白兔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

狼珏的利齒沒能刺入兔子的皮毛,因為兔子突然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兔子的眼睛裡沒有任何恐懼,反而是溫順的、信任的,甚至……甜美的。

狼珏心中一個隱秘的地方莫名變得柔軟,他停下來,鬆開了兔猙的脖子。

兔猙伸手擦了擦被咬過的地方,那上面有小狼的口水,他在小狼懷裡蹭了蹭,又把頭貼在小狼肩膀上,撒嬌地說:「你好討厭啊,口水把我的毛打濕了。」

狼珏嗯了一聲,說:「對不起。」

兔猙偏頭靠近,突然湊過去在狼珏嘴角親了一下。

看狼珏發愣,又伸出粉紅的舌頭舔了舔他,小聲說:「你剛才是不是想做這個啊?」

「做……做什麼?」狼珏有點心慌,不敢看兔猙的眼睛。

「舔毛啊,」兔子無辜又天真,「我們兔子都會互相舔毛,我經常幫我兄弟姐妹舔的。」

狼珏把頭轉向一邊,硬邦邦地說:「我才不想舔你。」

「我幫你舔嘛!」兔子高興起來,「我舔得可乾淨了。」

狼珏抱著兔子的手鬆開,把他放在地上,「我也不要你舔,你現在不冷了就離我遠點。」

兔子嫌棄地說:「你跑了一天,還淋了雨,居然不洗澡嗎?好髒哦。」又湊過去在他身上聞,露出更嫌棄的表情,「而且臭臭的。還不舔毛!」

淋過雨,毛都粘在一起了,狼珏確實很不舒服,但還是嘴硬地說:「我哪裡臭了?」

兔子撲過去抱住他,在他身上亂親亂舔:「到處都臭,臭死了。」

山洞裡很快安靜了,耳邊的水聲和外面的雨聲混在一起,令狼珏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舔毛洗澡也漸漸走了樣,兔猙像是無知,又像是故意,很慢很慢地,舔到了不該舔的地方……

陳沐超上色上到這一格,終於受不了,把筆一扔,「媽的,蘇老師你!畫個狼和兔子都能畫得這麼色!老子真的服了你了!」

蘇鳴從數位屏上抬起頭,聽到自己脖子咔咔地響,他放下筆,朝陳沐超投去鄙視的眼神,手指動得飛快:我這本來就是成人漫畫!你是不是男人?這就不行了?不行了滾去畫你的兒童繪本去!

搞藝術的人最受不了別人激將,「操!」陳沐超抄起pencil,「老子讓你看看美院一哥的真正實力!」

從這裡一直到結尾,兔猙給小狼口出來,有十幾格都是細節,蘇鳴一直被人讚譽的超強分鏡在這十幾格展現得淋漓盡致,比動態畫面還令人臉紅心跳。

陳沐超塗了兩格,又放下筆,拿起桌上的煙盒抖了根出來咬進嘴裡,「不行了,我抽根煙冷靜一下。」

蘇鳴看他一副直男陽痿的樣子癱在椅子上,快要樂死了,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

他很少笑出聲,甚至從不在外人面前發出任何聲音。

也只有在陳沐超這樣令他感到安全的朋友身邊,他才會讓自己徹底放鬆防備。

其實他的笑聲很好聽,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

陳沐超看他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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