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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並且在不久後的將來,他們會每天走在梧桐樹下。

自從搬進宿舍,只要和霍湘睡在一個屋子裡,陶權夜晚都會夢見霍湘,有時是復刻當日的情景,有時是預言未來的事,有冰冷,也有潮熱,夜夜上演。

今晚的夢與懲罰有關。

霍湘好像看到了他那些鋪天蓋地的通稿,跟黑粉一樣稱呼他為「盜版霍湘」,把他的舌頭割下來。

他妄圖辯解,開口卻被湧出的鮮血淹沒。

陶權習慣了這種蠻荒詭夢,醒來時連冷汗都沒有,透過灰濛濛的光找到熟睡的霍湘。

霍湘的雙睫隨呼吸起伏著,睡容靜謐。

陶權伸手想碰,下一秒又克制著收回來。

中午十點,陶權抵達白象大樓。

跟平時一樣,電梯裡的人當他不存在,沒有招呼,沒有眼神交流。

安靜持續到四樓,陶權來到走廊,聽見會議室傳來震天獅吼,晴姐又在發火。

門是掩著的,一推就開。

陶權的出現打斷了ppt前的晴姐,其他人也陷入沉默。

他打了個哈欠,找到角落的空椅子坐下。

「你他媽還知道回來!!」晴姐一腳把門踹上,遠遠扔了個筆帽過來。

陶權歪頭躲過,筆帽觸牆彈射,砸到一個無辜的工作人員。

陶權看著發飆的經紀人:「不是要開會嗎?」一旁有人挪著椅子朝他靠來,是他在公司唯一的朋友,也是他的隊友,叫焦爍。

焦爍戳了戳陶權的腰,意思是讓他別跟晴姐吵。

但吵不吵不是他說了算的,晴姐正在氣頭上,指著他們這個角落吼道:「你最好給我一個說法!前段時間死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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