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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結實的腹肌掛有汗珠,一條金屬弓箭項鍊位於胸肌正中央,眼尖的人當場拿出手機瘋狂拍攝。

副歌就在戰鼓一般的吼叫中迎來,「i&039; gonna sg for the 插ndelier,for the 插ndelier——」

他的高音竟然上去了!

並且一氣呵成得像瞬降的閃電。

台下觀眾徹底瘋狂,遠處的聽審團連連點頭。

萬種聲音里,陶權聽見源自記憶,只屬於他一個人的話語:「你只是不習慣用本音唱高音而已,來,我教你,氣息用在……」

原來在天岳療養院的那段時光里,霍湘偷偷在教他怎麼唱高音。

陶權把歌演繹得完美非常。

如果說趙雲天的高音是萬物生長的軌跡,濃縮初芽萌生到參天大樹的過程。

那陶權的高音就是從時期就未停下的深海旋渦,恆古不變,混沌至極。

副歌結束,旋渦變得平穩。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又將迎來電子樂轟炸時,伴奏聲音突然沒了,舞檯燈也依次熄滅。

黑暗裡,只有輪廓的陶權將麥克風湊到嘴邊,開始清唱橋段。

此時呼吸應當是停止的,離最近的觀眾忘了將手放下來,他們盯著陶權的方向,享受著鋼鐵舞台上寧靜的歌聲。

少了樂器的修飾,陶權的音色顯得很粗獷,他咬字變得不清晰,語言變成不重要的裝飾,唯有忽略種族的音符。

漩渦漸漸平息,大海變得寧寂,場館裡若影若現的細小光簇,像那些永遠發不出聲音的深海微生物,神秘,卻又美麗。橋段結束。

舞檯燈漸漸亮起,連同左邊那座,接下來是兩人的合唱。

陶權打了個響指,他這邊的燈光又開始按照一定頻率閃爍,但沒lo時那麼張揚。

方才那陣蹦蹦跳跳,染髮劑的碎屑落到了他臉上和肌肉上,再經由燈照,他整個人都散發著細碎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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