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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住哪兒?」他輕聲詢問倚靠在肩頭的陶權。
陶權緩緩回過神,推開薩比爾,扯著領帶靠到路燈,翻找手機。
「陶權,你待著別動,我回去找你們晴姐,馬上下來。」薩比爾的輕聲細語值得夜燈銘記。
陶權抬眉看了一眼薩比爾,沒說話。
一輛保姆車從遠方駛來,停在兩人身前,車門打開,霍湘對上薩比爾的視線,薩比爾下意識躲開。
「晚上好。」霍湘說。
薩比爾點頭,指了指陶權,「他喝醉了。」
霍湘過去查看,陶權打著瞌睡,沒有意識到他的到來,「你能幫我搭把手嗎?」
兩人把陶權弄上后座,霍湘看向薩比爾,問道:「你還要上去麼?」
薩比爾看了看陶權又看了看霍湘,「不上去了。」
「那我順道帶你一程吧。」
薩比爾沒有拒絕,坐到陶權身旁。
保姆車沿著寬敞的道路逃離大廈囚牢,夜色復還,酒氣散去。
「你住哪兒?」霍湘問說。
薩比爾沒回答。
過了幾分鐘,保姆車停在紅燈前,霍湘再次問道:「需要拐到蕭山那邊嗎?」
車輛減速導致陶權靠在了薩比爾肩頭,手也甩在薩比爾懷裡。
薩比爾:「你跟陶權是什麼關係?」
霍湘這才從後視鏡瞄了一眼薩比爾,他覺得薩比爾長得很好看,「朋友。」
薩比爾沉思,片刻後富含進攻性地問道:「普通朋友,還是什麼朋友?」
綠燈通行,商務車再次上道,霍湘目視前方,將車開到右轉車道,「目前還只是好朋友。」
薩比爾想環住陶權的臂膀,陶權躲開了,嘴裡嘟囔了幾個沒有意義的音節。
「那你和天城呢,也是朋友?」
霍湘把車停靠在路邊,熄火,轉過頭,用對待客人那般的平靜語氣說:「我和衛天城不是朋友,你旁邊冰箱裡有水,可以幫我陶權餵一點麼?」
薩比爾找到那瓶水,擰開瓶蓋讓陶權飲下。
陶權喝完又靠到薩比爾身上,薩比爾拍了拍陶權的後背,說:「他喜歡你。」
霍湘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緊鄰車窗的香樟樹,看不到樹葉,他說:「你是說天城嗎?以前是的,現在就不知道了,我們平時不聯絡。」
薩比爾湊上前,「我說陶權。」
霍湘與其對視,面色不改,一如平靜的溪流,「嗯,陶權愛我。」
「那你呢,你愛他嗎?」薩比爾的的語氣則尖銳得像一把鋼刃。
「這個我暫時還不確定,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霍湘回答得很快。
「你吊著他。」薩比爾口吻不減。
霍湘想了一會兒,說:「可能吧?不過我想這個需要參考他本人的意見,等明天醒來你或許可以問問他。 我這邊的話,開始到現在都沒想過吊他,我很尊重他,如果你有這方面的疑問,也可以明天問問他。我相信他會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
剎那間,薩比爾最後一絲自尊被碾碎了。
這些對話里,霍湘沒有表露任何一絲情緒,卻把薩比爾的所有情緒打了回去。
薩比爾不理解,他的問題那麼刁鑽,為什麼這個人眼裡一丁點兒波瀾都沒有。
贗品在正品面前會黯然失色,正品應當自恃殊榮,投以睥睨,贗品應當自慚形穢,請降誅戮。
他聽說過很多霍湘的事,在衛天城家裡見過很多霍湘的照片,在他眼中,霍湘是冰魂雪魄的天山之子。可眼前——霍湘深顯疲頓,穿著起球的運動服,像司機一樣開著保姆車,車裡有令人噁心的皮革氣味,那懸於空中的車掛,破舊得看不清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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