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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進屋,如果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轉身離開,你就打算這麼任他為所欲為,然後在我面前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不是的……」
「你忘了當初在霍岩山手裡你過的是什麼日子?你的忍讓和聽話什麼時候帶給過你一點好處?不要再說擔心我了,我不需要你替我擔心!現在是我在保護你,是我在替你處理掉那些作踐你的人,你什麼都做不了,你只要愛我就夠了!」
近乎失聲的沙啞的嗓音,像鈍刀割肉般一下一下折磨著白項英的心臟。
他痛極了。被毆打折磨過的身體,赤裸著摩擦地面的皮膚,被牢牢禁錮住無法動彈的四肢和下巴。可這一切都比不過眼前霍今鴻扭曲的面容,和那些像在責怪他的歇斯底里的話。
是哪裡出了錯?
一直以來他都是靠忍讓和順從保護自己,儘管並沒有因此換取多少尊重,但已經是能夠做到的最體面的樣子。
為什麼要責怪他呢?曾經他也用這些僅有的能力庇護過那孩子,換取過崇拜和喜愛,不是嗎?
可是現在他說他不需要了。
——不需要了,那自己還能夠給他什麼?給不了還拿什麼去談愛?
「你在難過什麼?」
霍今鴻意識到白項英在哭,仿佛不能理解似的伸手去擦拭那水痕。然而手指觸碰到面頰,對方抖得更厲害了,淚珠接連不斷地從眼角滾落。
「不是應該開心嗎,哥哥……該死的人終於死了,這明明是好事,可是你卻在哭,你在為了什麼難過呢?」
「今鴻……放我起來吧,讓我穿衣服……」
「因為我讓你愛我嗎?愛我,這個要求對你來說就這麼難,這麼讓你痛苦嗎?」
「不……」
「再痛苦你也得愛我啊,哥哥,你答應過的……你答應過的一切我都記得,我不怕你食言,也不怕你反悔,因為只要活過一天我就會讓你兌現,就像我說到做到一樣。」
空氣里的血腥味越來越濃烈,像針尖不斷挑撥霍今鴻的神經。就如方才揮刀時所感受到的舒爽和興奮那般,此刻眼皮底下的屍體,鮮血,和漫布在整個屋子裡的死亡的味道同樣令他迷醉,有過之而無不及。
——說到做到。
白項英渾渾噩噩地抽泣著,瀕臨破碎的神志已然無法作出回應。直到被抬起膝蓋,他驟然意識到對方要做什麼。
「今鴻,不……不要……」
「不要拒絕我,哥哥,你知道我最討厭聽你說『不要』。」
「你不可以在這裡……」
「為什麼?這裡不好嗎?」霍今鴻俯身壓上去,斬釘截鐵地制止了他的掙扎,「我覺得這裡很好,我想要你,就在這兒,當著他的面……五年前我就該這麼做的,都怪我,沒早點送他去死!」
白項英始終在躲閃,努力想合攏雙腿,儘管力量有限但還是屢屢打斷他的動作。
霍今鴻皺起眉頭,起身將他拽到沙發上面朝下按住,而後就著雙膝跪地兩兩相貼的姿勢,再度壓上去。
「……啊!」
空氣中傳來輕微的錦緞撕扯的聲音,伴隨著痛呼,可霍今鴻沒有停止。
……
……
房門打開,霍今鴻軍裝齊整地跨出屋子,和等候在門外的懷安打了個照面。
「我會送他回去。」
「……」
「這兒用不著你,你可以走。」
「……」
懷安始終不說話,沉默片刻緩緩抬腿,越過對方徑直往屋裡走去。
慘澹的燈光,撲面而來的腥氣,地上的血已經結成暗紅色的一片。白項英就躺在沙發一角,腰間覆著薄毯,慘白的面孔和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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