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2/4页)
对着楼门的地方均悬有一块深黑褐sè的紫檀柳木的匾额;
一座写的是“竹外”,一座写的是“桃花”,一座写的是“chūn江”,一座写的是“水暖”。
年老驼背又耳背的黄伯依然在那里一会儿浇浇花,一会儿用剪刀修剪几枝残花败叶,全然不理会众人的来到,他的年纪似乎比马忠还大。
小沈哥跟在人群后面,趁别人不注意,冲黄伯挥挥手,笑一下,这回黄伯恰好看见了,老而浑浊的双眼露出一丝笑意,然后就继续忙他的活了。
这座石桥是四座绣楼通向外界唯一的通路,桥上有两名丫鬟守着,一般的仆人,特别是男仆是不准进去的;
当然黄伯例外,他在马府已经干了将近五十年,连马致远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这个老人明明看着行将就木了,却奇迹般的挨过了一年又一年。
在马致远的带领下,一众便来到了“chūn江”楼下,现在是特殊时期,也就不遵循过去的规矩了。
众人刚到“chūn江”楼下,便听见绣楼上传来一个凄厉的声音“啊!我要吃了你……”还有一个低声压抑的哭腔“啊!小姐,我是翠儿啊!你醒醒吧,老爷为你已经cāo碎了心。”
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的喝叫声“抓住,按牢点!”
听到楼上的动静,云平脸sè一变,抬头凝视着绣楼的三楼,握紧拳,牙齿咬着嘴唇,云啸在他肩上拍了拍,示意稍安勿躁。
早有丫鬟进去通传,马致远不耐等待,一脚把门踹开,回头对燕长空和云啸说:“你们俩跟我上楼,其余的人留在楼下,等我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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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ūn江”楼上的一间香闺内,空间颇大,雕花的花梨木的绣床,垂下的粉sè的纱幔,凌乱的粉sè绣彩凤的锦被,红sè绣牡丹花的枕头,皱起的柳黄sè的褥子,一个双十少女被三个老妈子死死按在香塌上。
这少女容颜憔悴,头发凌乱,乱披着,披散在前胸后背。头发蜡黄,根根干枯,仿佛早已失去了生命力似的。
她双目深陷,眼圈发青,小鼻子,惨白的嘴里都往出吐着白沫子,一身粉sè的罗裙,月白的小衣都被沾污了。露出的手脚干枯,没有少女皮肤应有的光泽,手脚上明显可见青sè的经络绷起。
现在她的嘴唇上,口中的贝齿上还沾着鲜红的血迹,一双黯淡失神的眼睛,向外鼓鼓着,却明显没有焦点,茫然地转来转去。
只见她一个弱质女子,力气却颇大,隔一会儿就要挣扎几下,三个强壮的老妈子也是堪堪才将她按住。
香闺内的木头地板上散落着白sè釉彩的一个小碗的碎片,地上还有白米粥的米粒儿,和一个摔断了的汤勺。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正用簸箕和扫帚在打扫,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要帮忙,说:“小秀,我来帮你吧。”
那小丫鬟忙说:“翠儿姐,你快把伤口再包扎紧一些,然后你再去喝碗粥吧,你已经守了一天一夜了,还水米未进呢。”
云啸等三人上了“chūn江”楼的三楼,“咚咚咚”地踩得地板直响。
一进马秀姑的闺房,云啸首先注意到了三面白sè墙上挂着的三幅字画,和漆黑sè的名贵乌木的翘头案上,摆着的一张古筝;
另一边靠墙的地方的八仙矮几上的两个乌木的棋罐和一张白sè麻纸的棋谱,以及散落在矮几和地上的白的,黑的棋子。白棋子是象牙做的,而黑棋子则是玄玉做的。
南边靠墙的是一排银杏木的书架,格子里摆着近百本线装书;
东面靠窗的地方也是一张浅褐sè黄花梨木纹的万年青书桌,桌上整齐地摆着笔墨纸砚。
云啸暗自点头,看来这马秀姑也是个雅人,但却被病魔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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