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5页)

懂点儿规矩,出门在外,最忌讳的就是多管闲事;可是……唉!怎么说这姓萧的呆子对她都有恩哪。晓恩、晓恩,她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而且她还白白收了人家一袋银子呢!好歹都得出点儿力才对得起他啊!

那些挥着拳头的少年中,有一名似乎想讨好贺斐意,提起脚欲朝萧松吟鼠蹊部踩下去,却没料到会被人一巴掌拍得朝前趴倒在地,抚着白嫩嫩的一张脸,他杀猪似地悲嚎起来。晓恩站在客栈中央大显雌威,没两下子,那些少年全仰躺在地呼爹喊娘。

那倚在柜台的贺斐意作梦也没想到,撇开那难看的吃相,这名少女竟有张清丽绝尘的脸!他急忙拍掉袖口刚刚在柜台上不小心沾上的灰屑,斯文有礼地对她躬身作揖。“姑娘好身手,在下贺斐意,这厢有礼了。”

话还没说完呢!贺斐意觉得身体往前一仆,而后忽然上了天,一阵椎心刺骨的痛楚从后背整个蔓延开来,睁开眼看,一对机灵的眼睛在他眼前如星星似地乱飞。

“以多欺少,还算是个男人吗?”晓恩板着一张脸,冷言冷语地数落贺斐意的罪状。

萧松吟一直伏着身子,任由痛苦点点飞溅到身上,他咬牙想着自己曾发下的誓愿。这些痛楚根本不算什么,他只是替斐贞悲伤,同胞弟弟居然冷血至此。当拳头不再落下,他勉力睁开青肿的眼睛,却看见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背对着他在跟贺斐意说话。

唉!原来这姑娘足以自保,早知道他就不用趟这浑水了,松吟叹自已老改不掉想做善事,却变成糗事的坏习惯。

当那个女孩转过身,松吟想要跟她道谢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那一瞬间他惊愕得忘了抱住还在发疼的肚子,这实在……这实在……这女孩竟然跟……小小生得同个模样!

晓恩扶起高自己许多的松吟后,转向贺斐意那班人,冷冰冰地说:“全部都给我跪下!”

那少年哥儿们全哭丧着脸,看着仍仰躺在地上起不了身的头头儿,胆怯地一个挨着一个跪下来。

贺斐意的胆子像被抽掉了,加上身上的痛楚,方才的不可一世已全不见了。他恶狠狠地捶了旁边的跟班一拳,又怯懦地指指晓恩,那跟班只好垮着嘴角,畏畏缩缩地问:“你……姑娘到底是谁?”

晓恩没理会他,拿着手绢小心仔细地替呆愕不已的松吟擦去脸上的血迹。

“姑娘到底……”贺斐意还不死心。

晓恩眼眸一转,抬头用懒洋洋的声调说:“我是个聋子,没有听到。”

被人当成孩子般照顾,让松吟惊党失态;况且,他还未从这女子的身份中醒悟过来。他慌乱地接下手绢,忙道:“不劳……呃!姑娘……你……”他咽了咽口水,好像还不肯相信在眼前的小小真是个女人。“你是……你是……小小……但你是……女的?”他的五官像是被强烈绞扭着,隔了许久才把话说完。

“什么你呀我的?”晓恩摇摇头,她可不打算再装下去。“我不是小小,也不是什么大大,我——是——女——人,呆子!”她轻拍他脑袋一下,随即坐上长板凳,托着下巴对他灿烂一笑。

仿佛有道和煦的阳光朝松吟洒下,他整个人都给那笑容攫走了。在这当儿,发现事实真相的震惊,更撼动了他!

真的是女人?小小是女人?头上挨的那一下虽轻,但比起贺斐意扬在肚子上的那拳更具威力,松吟被打醒过来,整个人近乎要崩溃了。

没错,两天来跟在他身边的男孩小小,他讲话就是这个样子,没大没小地喊他呆子,说话时也不安分,没缘没放就爱在他身上动手动脚地拍拍打打。

一个没留神,他被咽下的口水给呛得大咳,咳得连眼泪都掉下来,完蛋了。他泪眼汪汪地想:这么说来,他……他竟和一个姑娘在荒郊野地独处了两天!说出来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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