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5页)

令小想走出门来,发狠地洗着手。

手机静悄悄的。

令小想不想再走进包间,尝试着再给许履文发条短信:“我有点累了,想先走。”

等了好一会儿,许履文还是没有回复。

令小想呆呆地看着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太过明亮的缘故,她的脸色显得很苍白,嘴唇也是毫无血色。

她走了。

回到小区楼下,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看,家里亮着灯。令小想突然想起来,夏一还在等着她把鸭脖子带回家去。

她掉头又往外走,走了好远才找到一家绝味鸭脖,却只剩下一条鸭脖子了,店子就要打烊,老板豪爽地说:“算了,不称了,随便给个两三块好了。”

令小想拎着价值三块钱的鸭脖子踏进了家门。夏一一看到她,顿时跳了起来:“真的有鸭脖子吃啊。”他笑吟吟地接过塑料袋子,“过来过来,亲一下以作表扬。”

令小想抬手作势打他:“找死啊!”

她甩开包,疲惫地躺倒在沙发上,微合上眼帘。夏一殷勤地凑上来为她捏捏肩,轻声说:“从明天起我就不能天天来陪你了。这段时间店里人手不够,一时半会儿请不到合适的人,我老人家得亲自跑堂卖命。”

一边遗忘一边深爱(13)

令小想吃了一惊,睁开了眼睛。

半晌才惆怅地说:“其实夏一,以后,就这样吧。我也总不能留你一辈子。你看,我说得对吧。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一场晏席,总有曲终人散的时候。”

夏一笑起来:“你怎么了,突然间多愁善感起来了。”

令小想微微一笑,神情有丝迷茫:“我说得对吗?”

夏一摸摸她的头发,温和地说:“别做太聪明的人,那样会不快乐。”

令小想重新闭上眼睛。

好困。这一天,前所未有的漫长。

手机响了很久。

夏一看到手机屏幕上的“他”字不停闪烁。他盯着它半晌,然后把它拿起来,轻轻摁断。

大灯关掉,独留了暗暗一盏壁灯。

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夏一点了支烟,静静吸着。令小想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突然间喃喃叫道:“妈妈!”

记忆里的母亲长得很美,斯小敏的美貌应该是来自母亲的遗传。母亲的美貌在脏乱的忻城老街显得有点瞩目,甚至有点格格不入。她讨厌开着门吃饭,讨厌邻居家里传来的放肆的呻吟声,讨厌大妈们说长道短。她要求自己的男人每天晚上洗了脚刷了牙才上床,天气再热也不许他光膀子,还有,不能像那些庸俗的男人一样,看到个女人眼睛就发光,动不动就趁机在人家浑圆的屁股上乱掐一把。

父亲在母亲的教导下,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斯文人,可是终归抵挡不住那种庸俗生活的诱惑。他始终也习惯不了穿衬衣打领带,凭什么穿拖鞋就不能上街,大老爷们喝多了朝老婆吼两声挥两拳有什么了不起?他又爱打麻将,打得兴起,脚踩到凳子上,一只手抠完了脚丫,又去摸麻将,最后还塞到鼻孔里兴致勃勃地挖挖。

日积月累的失望,让母亲心灰意冷。

令小想到如今也不知道,到底是母亲先有了外遇还是父亲先睡了街头的二婶。

反正,他们开始了漫长的对骂。他们鄙视彼此,唾弃彼此,憎恨彼此。

爱情需要旗鼓相当,幸福需要门当户对。

令小想想,要是他们早一点儿懂得,也许,一切就会不同了。不食烟火和油盐酱醋怎么可能天长地久?他们的开始,注定就是一场错误。

一直到一星期后,许履文才打来电话:“我过几天就要回老家过春节了。你呢,有什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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