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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塞了一口超甜的西瓜,甜蜜的汁水在口中迸濺,險些從嘴角流出,他趕緊將口中的西瓜吞咽下去,順勢舔了一下嘴唇,淡色的唇立即染上一層水色,在陽光下泛起光澤。

閻忱的喉頭跟著林漳的動作滾動,突然感到一陣口乾舌燥,他掩飾性地挖了一勺西瓜放進嘴裡,「好甜。」

也不知道說的是西瓜還是別的什麼。

「去游泳吧,我教你。」閻忱記得林漳並不會游泳,林漳的老家到處都是大山,沒有看見過海。

林漳薄唇微斂,「我在這兒休息一會兒,你自己去玩吧。」

閻忱自然不好勉強,其實林漳願意出來陪他,他已經很高興了,林漳從高中到大學一直都不怎麼喜歡戶外活動,幾乎每次出去都是為了閻忱,一開始閻忱不懂,後來才慢慢明白,林漳不出去玩,只是想多看會兒書,多做幾道題。

「等一下。」林漳見閻忱脫掉外套就要往海里沖,趕緊叫住他。

閻忱扭頭疑惑地看向他,林漳拿出防曬霜說:「背上沒塗吧,忘記你高三暑假曬脫皮的事情了?」

經他這麼一說,閻忱陡然記起自己高考完後,拉著林漳和同學出去玩,玩得太瘋,根本沒想起什麼防曬,於是成功被曬脫皮,疼了很久。

「背上自己塗不到。」閻忱又高興了,他乖乖趴下讓林漳給他塗防曬。

閻忱昂藏七尺,高大挺拔,身上沒有一絲贅肉,肌肉線條流暢,如同矯健的獵豹。

林漳的手指微涼,碰到閻忱灼熱的皮膚,如同被燙到一般,指尖微微蜷起,他注視著閻忱寬闊的背,腦中記憶翻飛。

念大學時,有一次林漳半夜胃病犯了,閻忱背著他出去打車,一直打不到,一邊跑一邊攔車,最後終於遇見一個好心人載他們去醫院。

那天晚上,林漳迷迷糊糊間,感受到顛簸,卻很清晰記得閻忱一直在安慰他:「沒事的,馬上就到了,林漳別怕。」

到醫院後閻忱的衣服被汗水打濕透,也沒有回去換,而是一整晚陪著林漳,導致第二天感冒發燒,和林漳成了病友。

不僅是那次,在林漳的記憶里,除了自己的父親,只有閻忱背過他,並且背過很多次,他生病時背他去醫院,他喝醉時背他回家,還有他們結婚時背他進新房。

那些被不小心遺忘,或者說擱置在一旁的記憶,清晰地回到他的腦海中,這些年林漳的生活被工作填滿,根本抽不出時間去回憶過去,有那個時間,倒不如趕緊來一發比較實際。

「怎麼了?」閻忱等了一會兒,背上還沒有開始,不禁轉過頭去看林漳。

「沒事。」林漳若無其事地開始給閻忱塗防曬。

心裡卻在想,連閻忱對他的好,他可以忘記,也難怪閻忱會選擇和他離婚。

林漳和閻忱其實都很清楚他們倆的婚姻出現了問題,但總是陰差陽錯的無法去解決,不是閻忱在拍電影,就是林漳在出差。

放不下手裡的事情,來處理這段婚姻里出現的問題,林漳總覺得還有時間,下一次,再下一次,明日復明日,然後等來了離婚。

閻忱可能真的受夠他了吧。

「行了,去吧。」林漳的拍了拍閻忱的背,指尖在他的肩胛上停留幾秒,又不動聲色地收回。

閻忱沒有察覺到林漳的反常,一個猛子扎進海里,猶如浪裏白條,連一旁錄製的攝影大哥也不由發出感嘆,「沒想到閻導水性居然這麼好。」

導演激動地拍打著攝影大哥,「快拍!這都是觀眾的福利!」

旁邊的林漳:「……」當我不存在嗎?

林漳躺在沙灘椅上吃西瓜,閻忱遊了一圈回來,身上掛著水珠,英氣的眉眼被海水洇濕,那雙眼睛錚亮如刀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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