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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纏著誰啊?!」李鳳鳴欲哭無淚,欲笑無聲,欲躲還無力。
「別鬧。明日是集望收尾日,你必須去辯理場露面的。」
蕭明徹要去露面,就意味著她也得跟在旁。她可不是鐵打的,經不起再胡來一次了。
集望總共三日。
第三日下午,所有通過集望的士子在正北錦棚前列陣站好,接受吏部和大學士院共同頒發的「望」字牌。
得到這個「望」字牌,就表示這人將在兩天進入「比文」的篩選。
按照慣例,太子或錦棚內諸位王爺若對哪個士子格外看好,會在發放「望」字牌時將那人喚進來單獨見個面。
太子倒是出人意料,命人去喚的第一位,竟是正定伯府小公子侯允。
在等待小吏去請侯允的間隙,棚內眾人面和心不齊地議論起昨日幾位較為出眾的士子。
那侯允也是出眾的,可他昨日才當眾大放厥詞,太子喚他來見的用意顯然微妙,所以大家對他就只幾句帶過。
因為恆王妃的母親出自聞家,容王叔便順口問起聞家的旁支後生聞長治。
其實聞長治是第一天亮相的。
那人溫潤秀雅,內斂謙和,在辭賦上有深厚家學底蘊。做官能如何不好說,但治學定不會差。
有恆王妃這層關係,聞家子弟入朝對恆王都是只好不壞。
於是恆王夫婦一搭一唱,便將聞長治夸出花來。
太子聽完笑笑:「聞長治麼,在今年的應選士子中算過得去。但比起三年前的聞聲,卻似乎差著不少。」
他這是暗指聞家出來的子弟一年不如一年,恆王夫婦臉色自然難看。
想起他們說的「聞聲」就是聞音口中的「毒嘴四哥」,李鳳鳴倒是頗有興趣,豎著耳朵靜候下文。
老邁的容王眯著眼打圓場:「誰曾想,聞澤玘竟能養出個擔武官職的兒子?聞家幾代人,也就這聞聲獨一份。才三年就已升至大理寺刑案司司直,將來應該能成大器。」
大理寺刑案司司直,官位不高不低,但責任不小。專門覆核各地刑獄重案,平冤定疑。
在這種職位上打磨幾年,若做出點實績,再有聞家護持,青雲之路必定順遂。
恆王妃以絹掩口,笑道:「容王叔抬舉了。聞聲是小有點本事,可他那張嘴實在叫人頭疼。他母親每次與我說起,都是搖頭苦面。」
李鳳鳴忍不住插話:「那聞聲大人脾氣不好?」
「不知該怎麼講,」恆王妃笑回她,「反正聞音總說,她四哥嘴上淬了毒。」
錦棚里也就李鳳鳴一個對聞聲全然不知的。於是大家都笑了,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開。
「聞聲說話吧,是過於直接了。」
「聽聞他審案不愛動刑,嘴一張就字字皆刀,弱些的人犯根本頂不住。」
「他母親說,他回家也那樣。有時連他爹都被氣得捶心肝。」
李鳳鳴越聽越覺得聞聲這人挺有趣。不過大家說著說著,又轉去聊別的人了。
她昨日只看到侯允出場,後面的人一個都沒見著,所以再接不上話。
於是掛著端莊笑面聽了幾句,趁人不注意,便去拿碟子裡的甜瓜吃。
這甜瓜是早上沁在井裡的,才切好送進來沒一會兒,隔老遠都能感到涼爽撲面。
此時天氣燥熱,解暑極好。
可她的手才伸出去,立刻就被蕭明徹輕拍回來。
「莫非這甜瓜有毒?」李鳳鳴斜眼睨他,以氣音發出明知故問的質疑。
蕭明徹也斜眼睨她,面無表情,同樣回以氣音:「太涼,你不能吃。」
這女人每個月癸水來時仿佛魂靈出竅,他特地找府醫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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