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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為時已晚,蕭騁懷摩擦著腰間的玉佩,笑道:「你說我娘要是知道你以前喝酒狎妓賭錢,那她……」

「那二十張字我替你寫。」

孟金窈急急截了蕭騁懷的話,一臉討好看著蕭騁懷。

要是讓顧母知道她以前幹的事情,那她孟金窈可能真的要英年早逝了!

蕭騁懷含笑看著孟金窈:「這樣不會有勞夫人嗎?」

「怎麼會呢?」

孟金窈笑的很真誠,但話卻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為相公分憂,我我的榮幸。」

「夫人這麼說,我要是不給夫人這個榮幸,可就是我的不是了?」

娘的,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蕭騁懷這種狗男人吧!

許是被蕭騁懷氣到了,顧耿一下午都沒到書房來。

孟金窈咬牙切齒寫完二十張荀彧之後,累的直接趴在桌上睡著了。

等她再醒來時,屋裡已經暗了下來,隱約有淅瀝的雨聲響起。

孟金窈撐著腦袋起身,下意識朝窗外看去,冷不丁看到窗邊一道黑影,嚇的瞳孔一縮,差點就要叫出聲時,蕭騁懷沙啞說了聲:「是我。」

「怎麼不掌燈?」

驚魂未定的孟金窈沒好氣說道,伸手去摸火摺子。

找到火摺子正準備點燈籠時,站在窗邊的蕭騁懷突然沒頭沒尾說了句:「我記得那天也下了雨。」

窗外淒風冷雨,蕭騁懷立在窗邊,身形欣長消瘦,看著像是一根歷經風雨摧殘,終於能得片刻休憩的蒼竹。

孟金窈突然就覺得,這時候點燈好像不是明智之舉。

第38章

蕭騁懷生前的記憶止於成親前一晚掌燈時分。

那天陰雨連綿, 他在府上用過早飯,副將衛雲便來稟報,說是軍營里一幫子弟兵在聚眾賭錢, 來請示蕭騁懷的意思。

這幫子弟兵都是朝中權貴之子, 是被聖上以強身健體之名送到軍營里歷練的,隨便一個拎出來,都不是一般人能得罪起的。

但既然入了他蕭騁懷的軍營,自然是要一視同仁。

蕭騁懷當即親自去軍營坐鎮,將鄭文煜他們一幫紈絝子弟按軍法處置,之後他又在軍中處理了一些瑣事,直到暮色四合才回到蕭家。

「之後呢?」

孟金窈見蕭騁懷說到這裡,突然停下,不禁問道。

「之後, 記得不太真切了。」

夜風從窗口灌了進來, 吹的蕭騁懷衣角獵獵作響, 蕭騁懷垂首閉目努力回憶著, 卻只有些浮光掠影的碎片。

「我好像下了馬,取了身上的雨具,有人提燈等在一邊, 似乎跟我說了什麼,我便跟著那人走了。」

孟金窈怕打斷蕭騁懷的記憶, 聲音不自覺都放輕了:「說了什麼?去了哪裡?」

「我不知道。」

陷在回憶里的蕭騁懷神色痛苦搖頭。

他只記得那雨下到最後變成了雪,周遭都是黑的,那人提著一盞四角燈籠,只能照到腳下方寸之地。

青石板上濕漉漉的,提燈人衣袍擺動間,露出一雙黑色皂靴。

蕭騁懷唰的一下睜開眼, 猛的扭頭,喘著粗氣看向孟金窈:「皂靴,那人穿著黑色的皂靴。」

「什麼款式的?上面有什麼可以辨別的印記嗎?」

孟金窈瞬間坐直身子,急急問。

蕭騁懷想了想,搖頭:「沒有,是一雙普通的黑皂靴。」

皂靴舒適便宜,頗受平頭百姓青睞,這什麼印記都沒有,要怎麼查?

不過蕭騁懷既然能跟那人走,對方要麼是熟人,要麼就是找蕭騁懷有事。

孟金窈換了一個思路:「你平常跟誰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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