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5页)
“新郎官总算来了,来来来——”
吉祥婆早就备妥东西了,一见新郎进门便执起托盘,里面装满枣、栗子、桂圆、花生等。她抓起这些果子撒向寝帐,口中吟诵:“撒个枣、领个小,撒个栗、领个妮,一把栗子,一把枣,小的跟着大的跑。”
丫头悄声在新郎官耳边解释,枣子谐音“早子”,栗子谐音“利于”或“妮子”,三生意味着花花搭搭生,如此既生男又养女,合在一起,就是早得贵子,儿女双全。
“可以了吧?”令狐雅啵�渥帕痴咀拧�
吉祥婆没理会,又亲手为新人铺床,嘴巴直念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等等的吉祥话,之后请新郎为新娘掀盖头,名为“脱缨”。完结后,丫头便拿来两只酒杯,中间系着红线,请新郎、新娘饮合卺酒,饮后将酒杯掷入床下。
“大吉、大吉!”吉祥婆弯腰看到酒杯一仰一合,便笑说:“天履地载,男俯女仰,阴阳和谐,婚姻美满!”最后再请两位新人坐到床帐里,取出一把新郎预先剪下的头发,缠在新娘的头发上,说这叫做“结髻”,也就是结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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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仪式圆满,百年好合——”吉祥婆完成任务,丫头们全笑得合不拢嘴。
新房里、暖帐中,真是一团喜气。
隔着窗,史璇翎不觉地看得痴了。
那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一切,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礼,皆如梦幻泡影般,不再属于她了……
从此,她便是令狐雅啵�钠拮印�
一个连拜堂都不曾亲自参与的妻子。
眼前忽然变得模糊,什么都看不清,偏偏寒风又起,吹得她浑身哆嗦。她拉拢了披风,伸手抚着心口,总觉得这儿空荡荡的,好似缺了一块。
真奇怪,她何必介怀呢?
又不是对新郎官怀抱什么情愫,也不是多么期盼这门亲事。这一切只是形式礼俗而已,没有就没有,错过就罢了,为什么……她心头仍觉得苦涩?
为什么感到不是滋味,好像被抢走玩具的孩子一样呢?
待闲杂人等纷纷离开,房门重新合上,绮南雁便叹了口气,尽可能温柔地搀起她手臂。
“好了,咱们进去吧!”看她这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害他心情也跟着沉重。
唉,好端端的婚事,怎会搞得如此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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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南雁站在她身后,伸长脖子往新房一探。“里头那个怎么办?”
“你送她走。”令狐雅啵�酉呗湓谑疯�嵘砩希�坎蛔�Α!胺帕怂�砀纾�盟�谴雍竺呕厝ァ!�
“好。”绮南雁闻言便大步跨进新房,里头的假新娘早已被点了穴,动弹不得。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史璇莹张口结舌地望着姐姐,眼前却迎上一张不怀好意的飞扬笑颜。
“嘿嘿嘿,真不好意思,东窗事发喽……”绮南雁摩拳擦掌,首先摘掉她头上的凤冠,接着是她脖子上的玉坠。“我会温柔点儿,你乖。嗯?”
“你住手——”史璇莹怒瞪着他不规矩的双手,急得哇哇大叫:“你是谁?还不快给我住手!”
“啊,总不能让你穿婚袍回去,给不知情的家伙瞧见了,还以为我抱着新娘私奔……”绮南雁嘴巴陪笑,实则根本懒得理她。
看,是谁把她姐姐的婚事弄得乌烟瘴气!连他这种不解风情的家伙都忍不住同情,说来说去,这蛮丫头实在该好好教训一顿!
要是没人敢惹她,不要紧,他来!
璇莹顿时急哭了,绮南雁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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