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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玄玉韞是故意的又如何?

他信她。

就如她信他一樣。

這樣就夠了。

玄玉韞握著手中的披風,對著在他面前緊閉的門,笑意從唇邊直達了眼底。

謝珠藏既然確定了要去,為免自己臨陣脫逃,她一醒來就給扈玉嬌寫了回帖。只是,或是錯字、或是墨跡不勻,她回帖寫了三四遍才寫成。待一寫成,謝珠藏立刻就把回帖交給了阿梨送出去,自己則倚靠在椅背上,緩緩地鬆了一口氣。

槐嬤嬤從外頭領了幾個小宮女,抱了衣裳來,見狀笑道:「不知道的,還當姑娘白日裡也跳了一回五禽戲呢。」

槐嬤嬤拿出汗巾子,溫和地給謝珠藏擦去額上微薄的一層汗:「冬日風寒,姑娘得小心著些。」

謝珠藏朝她笑了笑,看向小宮女手上的衣服。

槐嬤嬤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笑道:「殿下前兒送姑娘的布料還用不著,扈昭儀聽說姑娘想去賞梅宴,命司制司做了三套衣裳來,您瞧瞧,您想要哪一件?」

小宮女捧了三件衣裳,一件月白,一件粉紅,一件銀紅。

銀紅色張揚又耀眼,謝珠藏不由自主地走到銀紅色的衣裳面前,伸手輕輕地拂過衣料上金線勾勒的百鳥朝鳳的圖案,又像被金線燙了手一樣縮回來:「月白色的。」

謝珠藏站在銀紅色的衣裳前,伸手卻指向了另一端月白色的衣裳。

槐嬤嬤愣眼巴睜地呆了一瞬,才回過神來。她笑著展開月白色的棉裙:「這件是極雅致的,同姑娘素日裡穿的衣裳顏色相近,老奴想著姑娘就會喜歡。」

這件月白色的棉裙上繡著神清骨秀的寒梅,的確是極素淨淡雅。謝珠藏卻失了興趣,她隨意地點了點頭,坐回到窗下,翻開手中的《笑林廣記》。

上回華太醫給她寫的那幾個笑話,的確幫了她不少。如今,謝珠藏可以平順地四個字、四個字地說話,偶爾也能順溜地說出完整的句子來。玄玉韞便索性從《笑林廣記》里斟酌篩選,給她編了一本適合她的薄些的冊子,讓她去練。

槐嬤嬤則拿出妝奩來給謝珠藏挑首飾:「姑娘,這支梅花鏤空銀簪剛好配這條棉裙,再配這一對白玉耳璫……」

槐嬤嬤一眼瞧見謝珠藏手上的《笑林廣記》,就嘆了口氣:「我的好姑娘喲,這樣粗鄙的書您還是少看些。待去了賞梅宴,可千萬別說您平日裡看的是這本書,外人面前,千萬提都莫提。」

謝珠藏抿唇不語。

阿梨在這時走了進來,她一瞧見謝珠藏手上的《笑林廣記》卻是眼前一亮:「姑娘,您現在要講笑話嗎?」

槐嬤嬤愣眼巴睜地看著阿梨。

阿梨沒聽見槐嬤嬤先前的話,她只看到謝珠藏朝她笑著招了招手。阿梨興高采烈地走到謝珠藏身邊去:「姑娘,您今兒想講哪個笑話?」

阿梨撩了撩衣袖,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槐嬤嬤深感任重而道遠地嘆了口氣。

鑑於謝珠藏日以繼夜地在槐嬤嬤耳邊講笑話,槐嬤嬤起初緊繃的心情從擔憂到了麻木,到賞梅宴那日,竟也能看著笑得合不攏嘴的謝珠藏和阿梨,露出舒心的笑容來。

「嬤嬤也覺得這笑話可樂!」阿梨大聲指出槐嬤嬤的「失誤」。

槐嬤嬤登時就拉下臉來:「殿下一會兒就要來接姑娘了,還不快些伺候姑娘換好衣裳!?你還纏著姑娘講笑話,成何體統!」

阿梨麻利地拿起梳子,小心地給謝珠藏梳頭:「姑娘得高高興興地去賞梅宴。」

謝珠藏看著銅鏡里的自己,她的唇角勾起,的確是笑著的。

可謝珠藏的笑容,卻隨著車馬駛離皇宮,一點點凝固了。

玄玉韞與她同去,本半闔著眼睛,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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