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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是沒經過教訓的,這叫做有備無患。」槐嬤嬤瞪了阿梨一眼:「你這小丫頭,可學著點兒。」

槐嬤嬤一面說,一面把這幾套頭面里沒有鸞鳳紋飾的摘出去。雖說也不是非得要鸞鳳紋,但是槐嬤嬤就覺著,只有鸞鳳紋才配得上她的好姑娘。

謝珠藏坐在屋中,正一邊挑繡線,準備繼續繡《春日宴》,一邊在輕哼:「春日宴,再拜陳三願……」她聽槐嬤嬤和阿梨鬥嘴,忍不住笑著回過頭來:「阿梨,你選髮髻,不也如此?」

槐嬤嬤來了勁兒:「我的好姑娘喲,心裡明鏡兒似的。可不就是這樣嗎!阿梨,桃枝可是跟著你沾了光,你前兒不是擺弄了好久她的頭髮?拆了梳,梳了拆,我瞧著都毛糙得慌。」

阿梨落敗,跟槐嬤嬤討饒:「嬤嬤嬤嬤,婢子這不是想綰出最好的髮髻,才配得上您親手挑的首飾嗎?姑娘的及笄禮,這一輩子可就這一次呢!那當然是要細細打算。」

「那當然了,我的好姑娘,樣樣都得要最好的。」槐嬤嬤微微抬首,與榮有焉地道。

她話音方落,外頭就有人通稟:「姑娘,司制司的彩衣給您呈吉服來了。」

謝珠藏抬起頭來,將針扎在繡布上,一笑——

「終於來了。」

九月廿五,謝珠藏及笄。

及笄禮在齋宮舉行,正從三品及以上的淑人、夫人中與謝家親近者,依序入齋宮觀禮。

「這天氣陰沉沉的,不會是要下雨了吧?」扈昭儀抬頭看了看天,憂心忡忡地道。

扈昭儀是跟趙婕妤一道,陪著靖如大長公主在去列席及笄禮的路上。她們跟命婦不同,命婦只能分列於齋宮外的庭院裡。而靖如大長公主、扈昭儀和趙婕妤,卻是在齋宮見證禮成。

秋日本該天高氣爽,可今日的天氣,卻罕見地陰雲密布,瞧著就好像風雨欲來。扈昭儀一見這天氣,心中先露了笑。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然而,靖如大長公主笑眯眯地抬頭看了眼天:「都說秋乾物躁,得小心火燭。若真有雨下,潤了潤,那可是件大好事。可見阿藏這孩子,是個有福的。」

趙婕妤聽扈昭儀的話,原本心中一緊,還想幫謝珠藏說幾句好話。可誰知一向不偏幫的靖如大長公主,竟然明顯地偏向了謝珠藏。聽靖如大長公主這麼一說,趙婕妤頓時就應道:「您老說的是。」

扈昭儀一噎,若無其事地道:「只憂心要下起了雨,命婦們倒是要遭罪。」

「這大好的日子,說什麼罪不罪。」靖如大長公主「呸呸」了兩聲,又雙手合十祈禱道:「童言無忌,大吉大利。」

趙婕妤一聽,沒忍住抿唇笑了。

扈昭儀更覺得心裡堵著一口惡氣。且不說她三十好幾的人,被靖如大長公主說成是「童子」,光是靖如大長公主的態度,就讓扈昭儀覺得格外的鬧心。

她明明打聽得很清楚,靖如大長公主是最在乎什麼「神跡」、什麼「福氣」的人,怎麼今兒停下來,都只偏幫著謝珠藏?

扈昭儀眸子一暗,就聽齋宮響起了搖鈴——這是表示,命婦已經列席完畢,只等及笄禮開始了。

一想到命婦,扈昭儀的心就安穩了下來。

今日不會有男眷在,謝珠藏拜父母,拜的也是牌位。玄漢帝和玄玉韞,都幫不了她。哪怕是謝大夫人,畢竟地位不如靖如大長公主,今日也沒有說話的份。

哪怕謝珠藏不會在靖如大長公主這兒碰壁,但是還有命婦在——等吉服的「彩頭」一出,「無福」的聲名一傳,悠悠眾口,她謝珠藏,難道還都想堵住不成!?

她倒要看看,謝珠藏這一次,又能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高光時刻!

【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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