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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二公子回過神來,坐在謝珠藏的身邊,隨手吃著阿梨帶來的芙蓉酥:「我急什麼,阿娘現在的頭等大事,是爾雅的婚事。」
謝二公子看向小楓林,程雲溶和謝爾雅的身影雖有些距離,可影子卻已重疊在一起,密不可分。謝二公子悠悠地嘆了口氣:「這可真是沒想到。」
謝珠藏笑了笑。謝家人大概都默認,謝爾雅是要入宮的吧。可看起來,謝二公子明顯更喜歡如今的結果,而非送謝爾雅入宮。
果然,謝二公子悄咪咪地促狹道:「阿藏,你是不知道。你還記得上元節的時候,阿溶落了水嗎?」
謝珠藏點了點頭,好奇地湊了過去。她那時就覺得奇怪,程雲溶本來應該好好地跟謝持星待在廂房裡,怎麼會突然落了水。
謝二公子神神秘秘地道:「我後來問了持星,他說阿溶就說出去一趟,也沒說去幹嘛。阿藏,你猜他去幹嘛了?」
謝珠藏略想了想:「看堂姐?」
謝二公子愕然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謝珠藏一臉無奈地回看謝二公子,滿臉都寫著「這不是很明顯嗎?」
謝二公子大概也意識到了,他咳了一聲,輕鬆地捏了一塊芙蓉酥放進口中:「如今啊,可算是能說了。」
若是還像從前,這件事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有人說出來的。就連程雲溶,也只能這樣悄悄地,在暗影下,遠看謝爾雅的背影。
謝二公子吃完,將裝著雲片糕的小碟子往謝珠藏面前推了推:「阿藏,我們都要謝你。」他素來說話語帶調侃,可這句話說來,卻是十分的鄭重其事。謝二公子又捏了一塊芙蓉酥放入口中:「謝家有愧。」
愧對謝爾雅,也愧對謝珠藏。
謝珠藏笑了笑,語調輕快地道:「什麼呀,我可不知道。」隨手摘下一片楓葉,伸開手,讓隨風飄到山下去。
昨日之日不可留。就讓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隨風而逝吧。
謝二公子有些意外,他的目光看著那片飄飄然往下墜的楓葉,又覺得好像是意料之中的事:「你這丫頭,真是……」
然而,謝二公子話還沒說完呢,留在盡染亭里聽吩咐的入墨,就急匆匆地奔過來:「姑娘,大事不好了!扈姑娘和趙姑娘,雙雙落水了!」
入墨的聲音不輕,在一旁自得其樂的周四姑娘也張大了嘴趕了過來,好半晌才道:「嚯,還真出事了啊。」
在昭覺寺里,只有一處水源,就是廂房和男眷宴飲中間的半滿池。
謝珠藏等人趕到時,謝大夫人、謝大少夫人和謝大公子正在主持人群疏散,將各處安置妥當。半滿池邊的人正在往外散開,有那好奇心重的,也選擇站在遠處觀望廂房的動靜。
謝大夫人一看到謝珠藏等人,先是鬆了一口氣:「還好你們方才去了小楓林……」然而,謝大夫人話還沒說完,扈夫人就從她身後的廂房闖了出來:「謝大夫人,謝大夫人!嬌嬌是被謝家使女救上來的,是嗎?嬌嬌是被謝家使女救上來的!」
周四姑娘嚇了一跳,往後跳了一下,跳到了謝二公子身後去:「這這,扈夫人這是怎麼了?」
趙夫人死死地拉著謝夫人的手,不住地跟謝大夫人道歉:「謝大夫人,實在抱歉。我小姑心疼嬌嬌,一時心急了些。」
扈夫人不甘心,她甚至看向謝珠藏,急聲道:「謝姑娘,你請嬌嬌來,你肯定有派人盯著她,是不是?你肯定知道發生了什麼,是不是?」
這質問來的無緣無故,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謝珠藏搖了搖頭:「我不懂扈夫人在說、說什麼?」
謝珠藏頓了頓,看了眼焦急又無措的趙夫人,重新看向扈夫人:「扈夫人的意思,難道是說……扈姑娘和趙二姑娘落水,不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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