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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珠藏將玉軸放在《春日宴》的邊緣, 將它圍繞著玉軸, 小心地卷了起來, 微微一笑:「不呀, 我要送給陛下。」
謝珠藏帶著《春日宴》去養心殿, 高福彎腰點頭出來迎:「謝姑娘,您來的不湊巧了, 陛下在裡頭正忙,恐怕是抽不出空來見您了。」
謝珠藏點了點頭,讓阿梨把裝著《春日宴》刺繡的檀木盒遞給高福:「裡頭是臣女剛剛繡好的《春日宴》, 有勞高福公公呈給陛下。」
高福彎著腰,雙手接過檀木盒:「奴才明白了。」他頓了頓,又道:「陛下今兒太忙,恐怕午宴去不得毓慶宮,還請謝姑娘知會殿下一聲。」
謝珠藏微微有些詫異,思及玄玉韞在除夕那日說的話,她抿了抿唇,應了聲:「臣女明白了,還望陛下保重龍體。」說罷,才朝著養心殿盈盈一拜,轉身回毓慶宮。
高福直等到再也看不見謝珠藏的背影,這才轉身回去。
養心殿內,並無其他朝臣。殿裡站了一排宮侍,宮侍手上都拿著一幅女子的畫像。畫像上除了容貌,右下角還寫了名字、性格、喜好不一而足。高望則依次走過宮侍的面前,若是座上的玄漢帝沒說話,他便將這畫像換一張。
高福站在角落裡,雙手高舉著檀木盒:「陛下,謝姑娘今兒是來給陛下獻《春日宴》的,祝陛下龍體康健、萬古長青。」
玄漢帝掀了眼皮,對高望揮了揮手,瞥了眼高福手上的檀木盒:「今兒是韞兒的生辰,她給朕送禮作甚。」
高望將拂塵搭在自己的左手上,溫和地笑道:「謝姑娘蘭心蕙質,又最是純孝。許是剛繡好,就想給陛下看。殿下的生辰,她想來也備了禮。」
玄漢帝看了高望一眼:「你倒是知道她。」
高福心下一驚,這話就有些暗指高望替謝珠藏出頭的意思了。高福趕緊將頭低得更低了。
高望臉上依然鬆緩平和,他恭聲道:「老奴愚鈍,只是拾陛下牙慧。」
玄漢帝哈哈一笑,又嘆聲:「也是,確是朕誇她的話。」他對高福招招手:「把東西呈上來。」
高福連忙把檀木盒放到了玄漢帝的面前,高望小心地替玄漢帝打開了盒子。玄漢帝漫不經心地將捲軸從檀木盒裡拿出來,高望便將檀木盒放到桌角去,給玄漢帝騰出桌子來將刺繡擺開。
玄漢帝徐徐展開《春日宴》。隨著刺繡緩緩展開,玄漢帝臉上的漫不經意也一點點地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怔忡和慨然。
這幅《春日宴》的刺繡,與他珍藏在書房中的《春日宴》畫卷幾乎如出一轍。有所不同的是,謝珠藏所繡的《春日宴》上,還添上了她的父母。
《春日宴》上,繡著棲淵河畔最尋常的亭子。亭子裡的石桌上,擺著最尋常的瓜果。亭外楊柳依依,垂柳隨風而盪。他站在左側,執著昭敬皇后的手,給她指銜泥築巢的新燕。謝二老爺站在亭子外,撐著一把羅傘,低頭看著身側的夫人。
懷慜太子站在稍遠處,手中拿著詩書,身體卻微微地側傾,看著在自己身側玩耍的玄玉韞和謝珠藏。玄玉韞手中拿著羅網,謝珠藏牽著玄玉韞的手,正抬頭指著花叢中的蝴蝶。
玄漢帝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將自己手中《春日宴》的畫拿了出來,也展開擺在了一旁:「她手中沒有韜兒的畫像,繡的倒是挺像的。」
「謝姑娘是個有心人。」高望站在玄漢帝的身後,不緊不慢地回道。
「他們兄弟相像,照著韞兒的來繡不就是了。」玄漢帝笑了聲,手指輕輕地點著刺繡上的懷慜太子,慨然地道:「孤再遣畫師給韜兒作畫,不也只能參照長大的韞兒?」
「懷慜太子和太子殿下,到底是不一樣的。」高望輕聲道。
玄漢帝整個人好像一下子頓了一下,過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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