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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段易道,「那你路上小心些。」

「嗯。我會的。大家晚上見。」東方羽朝眾人揮揮手,又好奇地多看了明天兩眼,這便轉身往西門走去。

·

同一時刻,骷髏牆與天葬台往南約兩千米的位置。

夕陽的紅好似在沙漠中點了一把火,天地都是一色的紅。

有紅衣教徒自沙漠深處走來,他右手拿著梵珠,口中誦著經文。他的步履緩慢、堅定,卻又透著一股疏離感。仿佛他不屬於塵世,只是天地間的過客。

此時有一個過路的人正坐在路邊的石頭上喝水。

白日去城裡賣了東西掙了點錢,見天色暗了,他便開始往家裡趕。他也沒想到半路上休息的時候,居然聽見了這樣的經文。

放下水壺,過路人抬眼見到紅衣教徒,立時驚訝地瞪大了眼。

——教徒從夕陽里走來,他腳踩在沙漠裡,鞋尖卻沒有沾染一丁點沙子。他好像飄在沙漠裡,而不是在走路。

至於從他口中念出的經文聲,明明距離過路人很遠,但卻似乎就迴響在這過路人的耳邊,就像是天降的佛號。

而在過路人眼裡,最神奇的事情莫過於,他看見教徒腳下的沙漠在開花。

——教徒每走一步,他路過的荒漠土地里就會開出一朵紅色的花。

花瓣纖細繁多、周身不帶枝葉。

教徒從天際走來,這血紅色的花就好似從他的腳下一直開到了天邊。

我、我難道見到活佛了嗎?

過路人欣喜而又激動地站起身,朝著那紅衣教徒直直跪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等教徒路過他的身邊,他虔誠地朝他叩拜了三下,再抬手扯住了他的僧袍。「活佛?大師?或者我該怎麼稱呼你,天要黑了。需要我為你掌燈嗎?」

紅衣教徒只是笑:「不必。我是個瞎子。原本就看不見的。」

「那、那……」過路人激動地有些語無倫次,「請問你腳下開的是什麼花?」

「你能看到我腳下的花?」教徒這麼問。

出乎過路人的意料,教徒說這話的時候,語調似乎有些悲哀。

「是,我能看到,這、這怎麼了?」過路人問。

教徒嘆道:「這是彼岸花,通往黃泉的。你能看到它……說明你要死了。」

過路人大驚,不由跌倒在地。「這、這可怎麼辦?!我……我怎麼辦!我家裡還有妻兒靠我養育……我該怎麼做,求您指引!」

紅衣教徒抬起手臂,指向一個方向。「我就住在前面的天葬台旁邊。你明日來找我,我算一下你去世的時間,為你準備一場葬禮。」

「您的意思是……我有機會去天界?」問這話的時候,過路人的手臂在顫抖,也不知是在高興、還是在害怕。

「是。你能見我,便是象雄教的有緣人。我會親手為你舉行天葬儀式,讓你的靈魂升往天界。肉身不過只是一個讓靈魂受苦受難的載體。死亡不是終結,而是開始。恭喜你脫離人間紅塵這片苦海。讓我送你……去往西天極樂吧。」

等紅衣教徒說完這話,過路人面上的害怕已經漸漸褪去。

剛才他聽說自己要死的時候,還恐懼得渾身顫抖。但現在他臉上居然帶著笑。

他的眼神變得有些飄忽,也不知道他真的是看開了,還是單純受了蠱惑。

最後他重新跪下來,用手拉住教徒的衣角,再朝他虔誠地拜了三拜。「謝謝!謝謝指引!」

·

另一邊。

七名玩家離開天葬台,走在往軍營折返的路上。

走在最末的是舒蓉蓉,她摔了一下,把腳給崴了,此刻正賴著3號童念,讓她攙著自己走,兩個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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