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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玩意兒。」段易低聲道,「種瓜得瓜,種人得人?」

在他的身旁,明天緊緊握住他的手。「這個意識空間很奇怪。咱們萬事小心。」

段易心說確實奇怪。

不過有了3-1和3-2那兩個房間裡意識空間的鋪墊,某種程度上,他很能理解眼前所見的一切。

在這個意識空間裡,有個白衣女人把無數個人埋在地里。在她的視角里,這件事一定沒有發生在海底,否則她不需要用水壺做「澆水」的動作。

再看這些人,全都是這個遊戲副本里的npc,他們活在誰的記憶里?

只能是那個屍胡了。

所以,埋屍體、澆花的行為,雖然是白衣女子做的。但一切這可能是屍胡對她的想像。

這片海域,以及這些屍體都是npc、或者說是屍胡在活著的時候接觸到過的真人或魂靈。

——那麼,這片海域,很可能就是屍胡本人的意識空間。

屍胡為什麼要讓所有人葬在海底?

明月為什麼要大家來屍胡的意識空間?

而除了npc,似乎也有部分玩家被葬在了這裡,比如許若凡,這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段易正疑惑間,聽見白立輝嘶啞著聲音質問:「她是人!她不是植物!你給她什麼澆水!她本來可以離開了……為什麼……為什麼……你把她還回來給我?!」

聞言,白衣女子似有所悟地朝白立輝點點頭:「嗯。我懂了。你喜歡她,在意她。以為她死了。可是……死亡本就是終結,也是開始啊。」

「你在說什麼?」白立輝現在的感覺,就好比拳頭打到了軟棉花上,他滿腔的憤怒和悲傷全都無法發泄,他拿面前的npc完全沒有辦法不說,她還這麼平靜淡定,甚至盡說些他完全沒法理解的話。

於是他的兩隻胳膊慢慢地無力垂下,整個人跪下去,從一開始的焦躁憤怒變成了死水般的平靜。

卻聽那白衣女子說:「亘古之前,天地都一片寂靜。那時候是沒有生命的。」

說出這句古里古怪的話,女子忽然轉過了身。

她所穿白裙那長長的裙尾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長長的魚尾。

她托著魚尾在走路,也怪不得姿勢顯得有些怪異。

走著走著,她忽然騰空而起,成了游泳般的姿勢。以一種自在暢遊在海中的姿態,她神態安然地從一個又一個冒出來的人頭邊游過,開口道:「生命最初……就是從海里誕生的。它從海底走向陸地,再幻化出天地萬物。

「但其實在我看來,所有的一切最後都將歸於沉寂。

「你愛過的人、恨過的人,連同你自己最後都會死。這個星球,整個世界……最後都將走向湮滅。

「你認為你喜歡的姑娘死了,所以你傷心。這當然很正常。不過你要明白,她會死,這個世界都會死。」

以極快的速度繞著這奇怪的墳墓遊了小半圈,白衣女子走到白立輝跟前,以一個極為動人的神情看著他,再哀嘆了一聲。「生命從海水誕生,最後也將歸於海底。這本來就是一個很自然的規律。

「我只是在成全這種規律。包括殺死這個姑娘本身。」

這話簡直越聽越奇怪。

聯想到什麼,段易凝眉走至白衣女子跟前。「你是誰?你是屍胡?屍胡原來是個姑娘?」

聽到這話,白衣女子笑了笑。

魚尾一擺,帶起波紋陣陣,她在漣漪未散之時側頭看向段易。「一個神和一棵草本無不同,都是生命。甚至有些時候……植物還能活得比人更久呢。生命的本質其實都是一樣的。我是男是女,又有什麼關係?」

「我不管你男是女,是草、是神、還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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