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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光明重現,無法呼吸的感覺消失,段易睜開眼,看見一雙近在咫尺的漂亮眼睛。

——居然是林岳川。

他脖子上也掛了個號碼牌,上面寫著「2」。

段易再低頭一看,自己脖子上掛的號碼牌是「7」。

五感慢慢恢復,後怕的感覺才剛竄上心間,段易的後背幾乎被冷汗浸透。

短暫的恍神之後,段易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己儘快恢復平靜。

隨後他問林岳川:「你也來了?你怎麼那麼快就把車開上長江大橋了?」

林岳川穿著一身黑色的長風衣,他緩緩把雙手插進風衣口袋裡,抬起下巴盯段易一眼,淡淡道:「大概是因為,不作死就不會死。」

段易:「……」

他這哪裡說的是他上長江大橋的事,他分明是在拿自己剛才的行為打趣。

段易立刻擺出一張嚴肅臉:「我這是捨己為人幫你們試探規則。」

話音落下,段易發現林岳川盯了自己半晌,最後非常敷衍地點了下頭:「哦。」

段易再度:「……」

林岳川沒再說什麼,他很快轉過身,徑直走向朝北的落地窗。

看一眼他的背影,段易緊跟著走進客廳。

——偌大的客廳十分空曠,中間一張長方形的大桌子,周圍有十把皮椅。除此之外,這裡幾乎沒有別的大件家具。

那張大桌子旁圍坐著幾個玩家,段易走進來的時候,發現他們都在好奇地盯著自己看。

他琢磨了一下,估計是因為自己是唯一一個挑釁了系統規則,並差點因此喪命的人。

大部分玩家的臉色都是蒼白的,顯然,大家都不太能接受自己已經死亡、需要通關遊戲才能獲得重生的事實。

簡單打量了客廳和各個玩家,段易發現林岳川走到了落地窗前,似乎在觀察什麼。

順著他的視線往窗外望,段易望見了一大片紅色。待走得近了,他才發現原來窗外30米左右竟有一個紅戲台。

後院裡也掛著許多紅燈籠。夜色中,燈籠被風吹得搖搖擺擺,紅色隨之飄來盪去,襯得那整個戲台都好似染上了血。

台上站著一個男人,他穿著藏青色的戲服,臉塗得雪白,眼窩處則暈開一片胭脂粉色。

最詭異的是——男人手裡托著一個傀儡娃娃。

傀儡穿著大紅色的戲服,作旦角打扮。她的臉是用木頭雕出來的,刀刻的五官十分精緻,但它臉上塗了太多粉,白得近乎詭異,嘴唇則比那燈籠還紅。

「剛才的事兒,謝了。」段易對林岳川說這麼一句,再回頭看一眼其他玩家,「這戲台是什麼情況?他們怎麼好像都不好奇?」

林岳川注視著戲台道:「早在你進屋之前,大家已經來這裡看過了。只是他們比較害怕,不敢靠近這邊。」

段易點頭表示明白,沒再說話,重新朝戲台瞧了去。

那傀儡娃娃的身高大概相當於成年人小臂的長度。戲台上的男人邁著小碎步的同時,單手操縱它跳起了舞。

冷不防的,傀儡雙臂抬起,舞出了一個漂亮的水袖。雪白袖袍如煙如霧,在紅戲台上高高拋起,復又落下。緊接著傀儡舉起雙手捂住臉,做嬌羞狀。長長的水袖拖在地上,男人帶著它繞了一圈,地上的水袖也就跟著轉了一圈。

瞧它這那靈動嫵媚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因為操縱傀儡的男人技藝好,亦或是這傀儡真的生出了魂靈。

最後它放下雙手,白慘慘的臉倏地面向了段易和林岳川的方向。

它雙目圓瞪,宛若銅鈴。

明明是木頭雕刻出來的娃娃,那黑漆漆的瞳孔竟似含著某種深情。它的視線從林岳川身上滑過,最後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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