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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一落,「哐啷」一聲傳來,段易果然直接把門踹開了。
入門後,鄒平往地上看了一眼,眼尖地發現木插銷都被踢斷了,他當即問段易:「段哥,你還真有點身手?你怎麼會當過兵呢?」
段易一邊進屋,一邊隨口說起往事。「大四畢業的時候跟幾個哥們合夥創業,結果有個哥們把我的核心技術偷走了。創業的事黃了,又錯過了校園招聘,我看到學校里號召服兵役的橫幅,一時衝動就去了。不過去了倒也沒後悔,挺有意義的。」
「啊?那你哥們豈不是背叛了你?你肯定很恨他吧。」
「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談不上恨不恨,我就當他死了。」朝鄒平瞥了一眼,段易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不再多提自己的事,只是仔細看向了這間屋子。
屋子裡的陳設很簡單,一張雕花木床,一張方桌,兩個板凳。
家具雖不多,但乍一眼望去,會覺得這屋子異常凌亂。原因很簡單——這屋子裡的床上、桌子板凳上,還有地上,四處都散落著戲服。
注意到桌子上的衣服下方似乎藏有什麼東西,林岳川朝那處走了過去。待他抬手剝開重重繁複精緻的戲服,果然,下面藏著一個相框。
段易當即湊了過來,只見相框裡有一個女人的黑白半身像,眉眼溫柔,神采飛揚。
不過這張照片上她並未上妝,所以段易乍一眼看的時候,並沒能認出她來。端詳了相片一會兒,段易想到什麼,端著相框去到走廊里比對了片刻,再重新進屋。「牆上那些照片的女戲子應該就是她了。」
林岳川問段易:「你覺得這像什麼照片?」
段易明白他的意思,一時也有點嚴肅。「外面那麼多照片,都是男女兩個戲子的合照。只有這張照片是單人照,還沒上妝。它看上去很像……遺照。」
「對。我也覺得是遺照。」林岳川接過相框,仔細審視一番正面的照片後,把相框翻了過來。眼睛眯了一下,他道,「這裡有字。」
段易立刻上前,跟他一起看到了相框背後的字。
那是用十分端正的小楷寫的繁體:「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阿青,失去畢生摯愛之痛,剝皮、抽筋、拆骨,也難及萬一。所以我得尋你,我必將尋回你。你我二人唱了十年的牡丹亭,我們一定也會像戲裡的人一樣,一起走到白頭……」
放下相框,林岳川道:「《牡丹亭》里,杜麗娘死了三年。三年後,柳夢梅尋到她的靈魂和屍體,讓她死而復生,才有了兩個人後來的相守。」
「根據這個故事做出合理推測的話……這個園林的主人,和這個叫『阿青』的女戲子相愛,但阿青死了,或許還死了很多年。現在園林主人想復活阿青。」
段易不由道:「難道我們的任務,是要幫園林主人復活阿青?也許我們滿足了他的心愿,他就肯放我離開。」
「有可能。」林岳川放下相框,「我再在這房裡搜搜。小易哥,其他三個房間的門還要交給你。」
「早跟你們說了,年輕人要多鍛鍊。你和小鄒這兩個年輕孩子虛成這樣,門都踢不開,這要是真要遇見個妖魔鬼怪,輸出還得靠我這個老年人。」段易一邊過著嘴癮,一邊伸著懶腰往門外走,剛到門口,想起什麼,他回過頭,又看了林岳川一眼。
「怎麼?」林岳川回頭撞上他的目光。
段易問他:「一直在國外生活,之前連中文名都沒有,但居然了解牡丹亭?」
「談不上有多了解。」林岳川語氣淡淡,像是完全沒讀懂他話語的試探,「高中課本里不都有這個故事麼。那會兒考慮過要不要回國讀大學,所以我看過國內高中語文的課本。小易哥,你高中成績是不是不好?」
段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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