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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含音笑得挺無奈,但眼神是清冷的。「談不上。從上個副本她騙我開始,我就不了解她了。我只能說,我們得隨時提防她,不要相信她。當然,她也不會相信任何人。」
「她信不信別人我不知道。但她肯定不會信我。」
說這話的是明天。
他今天穿的又是帶兜帽的長體恤,說話時整個人的側影線條顯得利落且乾淨。
目光平緩地滑過每個人,他道:「女巫昨晚應該不會亂撒毒。獵人被刀,然後開槍帶人走的可能比較大。12號、6號兩狼走了,場上還有兩狼;至於神,還有預言家、女巫、守衛三個。這是我眼裡的局勢。」
停頓片刻,明天繼續道:「既然有人懷疑我反水立警是套路,我現在來表水。」
「首先就是剛才說的那點,6號和我關係並不好。上個副本里,我和她對跳。她輸了。因此她不信任我,也挺討厭我。她不可能為了保我,甘願去囚牢。」
「其實基於上個副本的恩怨,我猜測6號狼第一晚刀了我,見我沒死,為求穩妥,她白天給我發了個金水,她也沒想到她刀到了預言家。事實上第一晚大家從餐廳里離開的時候,我發現她看我的眼神就有些不對勁,好像她已經決定刀我了。」
「那麼如果女巫在場,你不必跳出來,但有一些話我想說給你聽——」
彭程這會兒忍不住插嘴。「那不好說啊。在女巫眼裡,你也可能是自刀騙藥呢。」
段易聽到這話,多看了彭程幾眼,覺得他這話還挺作好的,有一種幫女巫擋刀的感覺。
面向彭程,明天解釋道:「9號雖然建議女巫第一晚救人,但這並不是一件可以百分百確定的事情,所以狼人自刀,很可能騙不到藥,直接進囚牢。」
「咱們這遊戲不是單純的桌遊或者網殺。因此場外邏輯必須考慮在內,比如副本風險,玩家之間的關係、以及各個玩家的性格等等。」
「這是四級難度劇本。萬一狼人失敗,好人又沒有通關,囚牢里的玩家可能真的會死。上個副本跟我一批的玩家多少對我也有些了解,我喜歡掌控局勢,而不是躲進囚牢里讓自己陷入被動。所以如果我是狼,第一晚我絕不會自刀。」
其實明天說的這些,跟昨晚段易在心裡盤的一模一樣。
暗暗呼出一口氣,段易瞧著明天,實在不知道該不該信他。
說完這麼一長段話,明天端杯子喝了一口水,再道:「場外邏輯說完,我接下來再給大家盤場上的邏輯。」
「12號是補位的悍跳狼,她在玩反邏輯,這些昨天我已經跟大家分析過了。今天我再給好人復盤一下。請大家回憶一下我們三個預言家起跳的順序。」
「6號先跳預言家給我金水,我馬上就跳出來反水立警。等全場認下我身份最高時,12號才跳出來,算是姍姍來遲。她這明顯是補位悍跳。6號悍跳失敗,她不得不出來。」
「如果我是狼,如果我在和6號狼隊友玩套路,我大可等真的預言家跳出來後,再反水立警。試想,如果6號給我金水,12號緊隨其後起跳,我最後才反水立警,我的身份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被12號做低。所以,如果我是狼,我根本不會跳得這麼快。」
話到這裡,明天看向了斜對面的段易,非常認真地問:「小易哥,我知道,因為種種原因,你覺得我心思重,做事縝密。那我問你,既然我如此縝密,我如果是狼,為什麼露出這麼大一個破綻,讓自己的身份有機會被人做低呢?」
段易張口,還沒回答明天的話,彭程倒是見縫插針開了口:「2號你說得確實也很有道理。可你這居然一下子抓住了三個狼,這也有點……我其實覺得9號的發言真的很可以啊。」
明天淺淺蹙眉,道:「昨晚給9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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