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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江漣緩緩開口,他的語調輕緩,就像在說一個與己無關的故事。

月江漣母親是盛開在冰原上的花,她的美名不只在長歌詠原,還被遊人與商人帶出了冰天雪地之外。

世人常說,前王仿佛是執政的第三百年才開始昏聵的。

一個人純善守規矩不管遇到什麼事寧可自我了斷也不會行差踏錯,可是若一個人要昏聵,不需任何誘因,他便是昏聵的。

月江漣年幼之時,看到那駕臨冰原的前王,那位人模人樣的前王在看到他的母親時,眼中便迸發著令人不適的欲望。

一如兩口深不見底的深淵嵌在那位前王的眼睛上。

月江漣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兩步,抬手握住母親的手。

冰原上的主君與夫人就像是沒察覺這位前王的態度有什麼問題,依然笑容和煦地招待著對方。

一望無際的廣闊雪原,坐落在雪原之上的大小冰湖,還有那連綿起伏的山峰。

「果然是一片綺麗風光。」

前王讚嘆著風景,眼睛卻看向月江漣的母親。

月江漣夜裡與母親和父親說了這件事,但他的母親只摸摸他的頭,讓他去睡覺。

月江漣這才明白,原來他們也是知道的。

只是那畢竟是王,他沒有做出任何事之前,他們是不能有絲毫不恭的。

月江漣便只好忍耐著,小小的少年不知掩飾,那仇恨的目光時常令他的姐姐膽戰心驚,最後月江漣更是被發話在前往小住長歌詠原的這段時間,他不許再出現在王的面前。

可就在前王離開當天,月江漣終於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冰原上最美麗的那朵花……凋謝了。

月江漣看著母親的屍體,她在遭遇□□之前,便自絕了性命。

而那罪魁禍首像是害怕命斷冰原,早就逃了出去。

「您在哪?」

月江漣眼中無淚,他看著自己的父親,那個說好會保護自己的妻子一生的男人。

他的父親只給了月江漣一巴掌,讓人將他關起來,然後便跪倒在地,將臉埋在妻子的懷裡哭泣。

而被拉走的月江漣眼中卻寸寸化為寒冰。

月江漣成年之後,前王行事越發肆無忌憚,可是他始終不敢把手伸到長歌詠原。

這邊兵強馬壯,甲士們個個在寒天雪地練就一身強橫身軀,若是真的逼急了,京都怕是難以招架。

可前往早已招惹到了人。

過了百年,月江漣站在宮殿上換上鎧甲,他已長成了男人的樣子。

「江漣,走吧。」

殿內無人,只剩下月江漣與他的父親。

百萬甲士正等在冰原之上,等著他們的主君與少主振臂一呼,這便殺上京都以報血仇!

月江漣回頭看著他還年富力強的父親,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在錯身而過時,他往父親要害處刺了一劍。

父親重重倒下,只來得及大喊一聲,便急急伸手去捂要害處的噴涌而出的血。

「父親,您當□□死母親時,母親是不是也這麼痛?」

月江漣單膝跪下,伸手將父親的手一把拉開,看著那赤紅的血潺潺流出。

「您與母親說,若她不自絕於此,便讓姐姐替母親去給王下套。」

「最後要達到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您要做仁君,身上可不能有壞名聲。但母親因前王而死,這便是個再好不過的藉口。」

「一部王妃居然死於王的□□逼迫,為人夫者如何忍得?」

月江漣看著父親,父親居然還有力氣抬手狠狠甩了他一掌。

「不忠不孝……的畜生!」

月江漣仰起頭,輕吸一口氣,竟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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