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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太監額上冷汗立刻落下,連大氣也不敢喘,直到容傅君讓他出去,他才保持著躬身的姿勢一點一點地退出去。
小太監出得門去,就看到遠處站在屋檐下的老太監師傅,他臉上還帶著笑,心裡卻把人罵個半死。
知道今天有兩位都督要面聖,老頭子跑得快,倒把他推出來!
誰不知道容傅君是聖上的人,裴回則是……
小太監聽到遠處的腳步聲,一眼就看到穿著一身繡金麒麟紅袍的裴回大步走來。
則是……皇后娘娘的親侄。
「容都督!久等!」
裴回走進耳房,便朝容傅君一拱手,容傅君心裡有氣,就這麼坐著受了。反正他年齡可當裴回祖父,受一禮又如何。
裴回也不甚在意,抬手往門外一伸。
「聖上怕是等急了,容都督請吧。」
裴回手這麼一伸,就露出了袖中摺子一角。
容傅君眼角一跳,知道裴回怕是審出了些什麼,有些後悔剛才托大。
「聖上知道裴都督徹夜在鎮撫司辦案,怎會怪罪?」容傅君立刻笑著站起身,與裴回一同出去。
「若是聖上要問,也是我辦事不力,不如裴都督辦案有方。」
「是啊。」
裴回笑著應下了,全然不管只想把場面圓過去的容傅君臉色瞬間有多難看。
但無論在外間如何,進了御書房容傅君還是收斂起臉上神色,入了門就立時叩拜,口呼。
「臣容傅君拜見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句仍未完,容傅君眼角瞄到御書房後邊垂掛的簾幕流蘇,又大聲喊道。
「臣容傅君拜見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等容傅君拜完後,裴回再朝端坐在御椅上的聖上一躬身,同樣口呼萬歲,也對著簾幕後的皇后請安。
裴回是不跪拜的。
聖上初見裴回時,就免去了裴回的跪拜之禮,於是裴回直到現在也未曾跪拜過天家。
「臣,有本奏。」
裴回遞上袖中摺子,便有太監上前接過摺子,遞給面色有些蒼白的聖上。
聖上身後的簾幕也有宮女用一柄玉如意微微挑開,好讓坐在簾幕後的皇后能看到奏摺上寫什麼。
聖上年近半百,但纏綿病榻的日子便有二三十年,朝政繁重,皇后擔憂聖上安危,迫不得已垂簾聽政,也好與聖上分憂。
這是民間好聽些的說法,朝野上下誰不私下唾一句「牝雞司晨」。
但裴回上任錦衣衛都督後,這私下裡的唾罵,也沒有了。
裴回一一答著聖上與皇后的問話,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笑容。
「是,嚴重飛已招了。中秋宴是四皇子讓嚴重飛帶了藥入宮,才害得三皇子當場暴斃,聖上與皇后也險些遇害。」
「多得聖上與皇后庇佑,臣才能捉到真兇。」
「其他四皇子黨羽名冊臣已謄抄附在摺子後,請聖上與皇后定奪。」
……
待得出了御書房,往宮道上走時,容傅君臉色已是慘白。
「裴都督,」容傅君輕聲道,「您的名冊里……」
裴回緩緩側過頭,仍是那副光風霽月的模樣。
「容都督是擔心您外祖家?若是真清白無辜,聖上與皇后自會定奪,我們只管聽命便是。」
「自然,若真有什麼,容都督這般人品,自然是要大義滅親的。」
裴回說完之後,就朝容傅君微一躬身,就往宮門走去。
他邊走邊聽著身後的動靜,聽到拔刀出鞘聲時,眉眼帶笑,但直到裴回出了宮門上了馬,那把預想中的繡春刀也未朝他刺來。
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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