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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五城兵馬司全數出動,裴家的下人打的打罰的罰,全都趕出去找裴回。
只是三天過去,都沒有裴回的消息。
這人海茫茫,若是被送上船,許是早就到了南州,這樣還能去哪裡尋人?
裴婉的母親,裴回的祖母早已哭得起不來床,她也難受得落了幾滴淚。
雖然裴回總是不愛說話,與家中長輩也不親厚,但到底是她大哥留下的唯一一個孩子啊。
只是在傍晚時分,家中大門突然被人叩響,門外一陣喧譁。
裴婉正侍奉母親,一聽這雜亂的聲音便氣得一掀帘子走了出去。
「沒規矩!母親還在病榻上,你們卻這樣喧鬧!成何體統!」
只是裴婉一出門,便看到站在小院裡被人簇擁著的裴回。
小小的孩子身上染了半身的紅血,玉人似的孩童無視身邊大人的狂喜哭叫,只靜靜側頭看著裴婉。
「姑姑。」
裴回是自己孤身一人回來的,身上的血也是那些拐子的血。
家中一部分人順著裴回說的位置去尋那些拐子,另一些則給裴回洗澡,驅邪,上薰香,給他好飯食。
裴回的祖母一聽裴回回來,也能起得來床,來裴回的小院裡看他。
「阿燕啊,你是如何回來的?」
祖母緊緊抱著裴回,裴回手裡還拿著一個剝好的果子。
祖父裴松鶴也已從宮中趕回來,見著裴回全須全尾的模樣,這才放下心來。
「老太爺!」
門外有下仆並兵馬司的官差來到,他便走到院外,聽他們稟報。
「那地方距城不過五里,藏在山腹內,我們才未曾尋到。」
「不過下官趕到的時候……裡邊五、六號拐子,全都死了。」
裴松鶴眉頭一皺,裴婉也向外張望,細細聽來。
光天化日下,正是大暑時節,那兵馬司的人居然額上落下冷汗來。
「看起來……像是自相殘殺。」
裴婉立時回頭向裴回看去,裴回依然若無其事地吃著果子,他乾乾淨淨如小仙童一般,隨便祖母抱著他「心肝寶貝肉」地喊。
待得祖母回去歇息,院中只剩下裴回與裴婉和裴松鶴時,裴松鶴才輕聲問道。
「阿燕,你是怎麼回來的?」
裴回想了想,便對祖父說。
「您曾說,這世上只有聖人與真君子不會被利所誘。」
「那些將我帶走的人,可沒有君子與聖人。」
裴回被迷暈帶走時,在路上就已醒來。
這是一群熟手,知道兵馬司的搜查習慣,便藏身於附近的山腹洞中,一部分人則上了南下的遊船,將搜查的人誘走。
真貨則一直留在城外,待得四五日過後,再把人運出去,那才是真的誰也找不到了。
裴回醒來時,先是打量了一圈四周的人,隨後摸了摸身上的飾品衣物,便將幾樣小巧的東西藏在了嘴裡。
待到了山洞中,裴回身上的衣服飾品全被搜刮,換上了破舊的小孩衣物。
誰也沒想到他在嘴裡還藏了東西。
待得第二日,裴回醒來就哭,將那些小巧的貴价物藏到衣裳里。
那些人早就不是看著孩子哭便心軟的人,反而覺著這孩子年歲小卻一身細皮嫩肉,連帶其他孩子都能賣個好價。
等裴回要出去方便時,機會便來了。
他將那些飾品分了幾個地方埋起來,做了標記。
然後……趁著有拐子落單的時候,便告訴他。
「我被打了,有個叔叔藏了我的金子,不許我告訴你們。」
那拐子在地上一挖,果然看到了之前未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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