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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是实在撑不起两线作战了。

这种苦衷,黄道周这样的臣下不能理解,反而大放厥词,实在是不能体悟君上的苦心,不能帮手,只能捣乱。

崇祯有这种想法,当然会痛骂黄道周平生学问,就只剩下一张臭嘴。

这个评价,张守仁一见而为之喷饭,不过他认为崇祯骂的也是对的。

在天启年间和崇祯早年,满清还是后金,被困于辽中辽东等处,蒙古有林丹汗,对此虎视眈眈,根本不服。

那时候明廷内部也没有祸患,可以一意对后金,谁提议和,谁就是将主动权和舆论上的制高点拱手让人,那是软骨头,愚蠢无比。

到了崇祯十一年时,后金早就成为满清,林丹汗早就被皇太极撵兔子一样的撵死,除了科尔沁蒙古,察哈尔蒙古等诸蒙古部落也是臣服满清,蒙古人由开始的两旗,现在也是编成八旗,每遇战事,各蒙古汗和大小贝勒台吉都要奉命带兵从征,不奉命者,一定被赤族,来迟了的,带人少了的,马瘦了的,皇太极一样会重罚,当众斥责,绝不留情。

在这些记录之下,说明满清已经成功的把蒙古人绑上了自己的战车,清已经从后金那样的困于一隅之地的小国,变成了幅员万里的大国,是实际上与明对峙的游牧民族为主的敌国。

这时候不能正视现实,还以为人家是蛮夷小邦,是边境小患,也是黄道周这样的士大夫固步自封,狂妄自信所致。

事实上,明朝北京都被拿下了,南京的大官们还有不少人觉得满清只是边患,给银子就能解决麻烦,定下来的策略居然还是联合东虏,攻打流贼。

李自成已经被打的到处流窜了,南明上下还是把李自成当生死大敌,当满清当成边境小患,等人家下山东,下河南,决心南侵时,南明上下又是慌了手脚,到那时,却是什么都晚了。

张守仁与黄道周论说此事,观点一出,黄道周自是十分不悦。

“足下是商人,军国大事,岂能如此混说儿戏。”

黄道周神色冰冷,根本不理会张守仁对满清实力的全面分析。

“老先生太固执了,适才在下所说,可全是事实。请问,内有流贼,外有强兵,边境之上如果能有和议,将士得以一卸辛劳,君皇也能减免赋役,并且调强兵入关,彻底剿灭流贼,徐徐恢复元气……如果一味坚持,内地疲惫,边关之上,又如何有虎狼之士坚守呢?”

“真是笑话……”黄道周用怜悯的眼神看向张守仁,摇头道:“汝为行商,岂能知君皇但修仁德,则远夷来投的道理?如修仁德,内无流贼,外无边患,东虏小患,又岂在话下?”

第一百九十章 虎狼(3)

张守仁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这个时代的儒者,果然是有着逆天的思维方式。

人家烧杀抢掠,已经对着你万里江山虎视眈眈,清军几次入塞,就是在北京四周烧杀抢掠,目的是十分鲜明的。

一则是熟习北京四周地形地利,为将来占领北京做准备,二来便是削弱明朝的军事力量和北直隶地方的经济财力和人力,历次烧杀,确实是把北直隶的元气都打没了。

三来便是抢掠更多的人口和财富,为自己积累力量。

用皇太极的话来说,就是北京是一颗大树,现在削砍枝干,待将来才直接伐砍根部,一举成功。

到这种时候,这些士大夫对外敌不了解,也不愿了解,张口立仁德,闭嘴亲贤人,远奸邪,怪不得崇祯对这些文官,特别是言官破口大骂,果然这个末世君皇,也不是完全的胡说八道。

他对此种胡说八道,只能缄默不语,黄道周却以为自己震服奸小,心下十分得意,正想趁胜再教训这个看起来气质神情都迥异常人的青年商人,却是看到张守仁留在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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