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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挥过,感觉手腕剧烈的一震,马勇回头一看,便是咧嘴笑起来。
那个军官只有大半截身子还在马上,正兀自晃荡的厉害,而头颅已经飞向半空,抛洒出一长溜的血迹。
“喔……”
几十步外,居然还有不少曹州兵回头看,看到人头飞向半空的时候,居然有不少人惊呼出声。
但很快他们的叫声就换了另外一种。
骑兵的作用各有千秋,有扰敌阵脚的骑射兵,侦察骑兵,重骑兵,追击骑兵,后来就有枪骑兵,翼骑兵,龙骑兵,各有各的用处。
而眼前的这些轻骑,他们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不停的冲向敌人,挥砍,劈斩,不停的杀掉那些活动着的目标。
不使敌人有聚拢的机会,不使勇敢的军官有聚集部下的时间,不使胆大妄为之徒有伤害自己或同伴的机会。
不停的冲击,不停的变幻阵形,从横阵到三角锋锐阵形,再到夹击阵形,总之就是不停的在这镇子里冲击着,砍杀着。
哭叫声,求饶声,呻吟声,惨叫声,在整个镇子的东北角和西南角先后响起来,然后便是如波浪一般,席卷了整个镇子。
每个骑兵都选中了自己的目标,并且将杀戮施之于其身。
在开始时,这些在东昌府练出来的轻骑们还有惴惴不安之感,毕竟是以少敌多,毕竟情报侦察对方是四千余敌,而且也全部是骑兵,并有过半是刘泽清的中军镇标正兵营的兵,按常理来说,这些兵应该是颇具战斗力的,可能会遇到前所未有的抵抗和厮杀,可能会有不少同袍战死……当然也可能包括自己,包括任何人在内。
而在冲杀到镇子中心时,每个人身上都是浴满敌人的鲜血,到此时,一切原本的那些担心都是多余的了,每个人脑子里都是想起训练时教官叫的那些话:“赶紧上吧,入你娘的,未必你能活一百年?”
第六百四十三章 质变
骑兵杀进来的时候,柏永馥正在那大户人家的家里睡的正香。他住上房,天儿不冷不热,正好睡觉,这户人家家底殷实,被子是丝绸所制,盖在身上十分软滑,唯一不妥之处就是没有什么象样的妇人女子来侍寝,这叫柏永馥感觉十分遗憾。
那些镇上庄上的寻常女子,小兵们有兴趣,他堂堂正二品将都督同知的副将可真下不了这个手。
跟着刘泽清也快十年,从一个世袭的卫指挥同知实职千总混到现在这地步,柏永馥十分知足,虽然这一次的差事不好,但好歹捞了过万的银子在手,曹州镇每年通过各种手段巧取豪夺,加上每年七万多银子的饷银,一共一年的收入是四十万左右,还有十几万石的本色粮食,这种收入在内地军镇中算是过的好的,要不然刘泽清也养不起两万多兵和四五千匹战马,收入不少,大头却是刘泽清一个人的,柏副将一年的出息也就是三四千两银子,这一次一下子就到手一万多,果然还出兵放马好哇,大帅为了叫人卖力气,当然得掏银子出来,不然的话,谁理他?
以前对刘泽清是百依百顺,不敢有丝毫违拗,唯恐大帅发脾气杀人,现在想来谁怕谁?大帅看着威风,但其实也是受制于小兵的啊……
带着这种心思和对未来的憧憬,柏副将睡的十分香甜,在半睡半醒之时,身处镇子最中心的他被惊醒了。
人喊马嘶,惨叫声不绝于耳,从酣睡时的黑甜无梦到一下子听到这样的声响,眼里还看到外头的熊熊火光,柏永馥一时迷糊住了,忍不住道:“这是哪家死了人在放焰口吗?”
没有人答他,外头闹的厉害,原本该在他身边值班的亲卫们却是不见了踪迹,柏永馥喊了几声,没有人应他,于是推门出来,出来之后,见院门大开,院中马匹几乎一匹不剩下,百多亲兵分别住在二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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