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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許君歡問到對一同選擇入宮的自家妹妹感覺如何的時候,李玉瑤愣了一下:「並不如何,但傳說中後宮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兩姐妹一起進去總歸有個照應。」
許君歡笑了笑道:「想法是好的,但玉瑤小姐是否知道後宮當中是沒有親情和姐妹情的,親生姐妹都能互相算計,更何況兩位還是不是一個娘生的。」
李玉瑤聞言明顯不悅,但她從一開始對許君歡道態度極好,對她如此挑撥離間的話雖覺得有些逆耳但還不至於生氣,只是不咸不淡的來了一句:「許畫師這是何意?」
許君歡定定地看了她一眼道:「玉瑤小姐知道我說的是什麼,當然您也可以選擇不相信,不若你我二人打個賭,就賭這張畫好了,我賭它到不了皇宮。」
李玉瑤眉頭緊蹙:「天下女子容貌秀麗的大有人在,經過層層篩選,玉瑤的畫像到不了聖上手裡也不足為奇。」
許君歡搖了搖頭道:「不,是這張畫像在第一關的時候就被抽出來。」
李玉瑤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胡說!」
許君歡不慌不忙地道:「玉瑤小姐可知我縣負責本次秀女畫像一事的官員為何人?」
「何江。」
「此人與李玉珠是何關係。」
「是其親舅舅……」
接下來是一陣長長的沉默。
許君歡這才出聲道:「玉瑤小姐可以不相信,但可多做一手準備,有備而無患。」
「要怎麼做?」
在原書中,李玉瑤的畫像沒有被呈上去,但她不甘心,蟄伏兩年,蹲到皇帝微服出訪,千辛萬苦伺機闖入禁軍包圍圈,禁軍將其捉住後被隨行的嬪妃看到,發現這人貌美絕塵,恐皇帝見了又要收入後宮,私下命侍衛將其除去,千金一發之際被皇帝撞見,才免得丟了性命,這才以明艷之姿贏得皇帝青睞,帶回入宮,被封為婕妤,齊名於早已在宮中打拼兩年的李玉珠。
「我畫兩幅畫,一幅照舊上呈,另一幅轉往衡州,由玉瑤小姐的外祖一族向上呈遞。」
李玉瑤盯著眼前這位小小的畫師,眼眸深邃,此人居然能打聽到自己外祖一族。
「你是何許人也?」
「許某不過一名小小的農夫,力氣大,以伐木耕種為主業,擅長繪畫,會看面相。」
「如此說來,你看得懂我的面相?」
「不錯!」
李玉瑤輕嗤一聲道:「那日你在街頭賣茄子,便道出我日後身份大富大貴,那你說說是如何貴法?」
許君歡放下畫筆,面帶微笑,一字一句地道:「貴不可言,他日萬邦朝拜。」
說完執起畫筆,繼續作畫,不再置一詞。
李玉瑤聞言面露驚恐,仿佛是被人窺破了心事,但見眼前這人低頭作畫,仿佛方才不曾說過那句話。
李玉瑤壓住心神,回到位置上以,慵懶之姿靠在椅背上,看似漫不經心地道:「如此,那邊按你說的去做吧。」
第二天的下午,李玉珠果然準時出現,看到畫紙上栩栩如生的李玉瑤,嬌嗔柔媚之情躍然紙上,頓時笑容不達眼底,嫉妒的眼光一閃而過,她知道但凡見過這畫像的男人,沒有一人不心癢難耐,更不用說好美色的當今天子。
李玉珠嬌笑道:「姐姐長得好,畫師也畫得好,姐姐這次肯定更夠艷壓群芳拔得頭籌,到時候妹妹就可以傍大樹了。」
李玉瑤也笑回道:「妹妹就不用打趣我了,我們姐妹長得神似,我長得好,妹妹自然也是不差的。」
兩姐妹旁若無人的互誇了一陣子後,許君歡進行收尾,李玉珠忙和她確定了明日的作畫時間,這才帶人離去。
許君歡和往時一樣,按時出門作畫,晚上準時收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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