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5页)
:“每天都要采胆汁,这不太残忍了吗?”
吴老板感同身受地颔首,“的确,很多非法熊场设备简陋,操作手法简单粗暴,几近于虐待,就是因为参观过熊场的运作,我才希望能开办养熊基地,引进最新的无痛引流技术,在确保它们的健康下进行合理的繁殖和培育。”
这种冠冕堂皇的说辞就是用来应付社会舆论的,所要传达的意思无非就是他不仅是合法养殖,还深具人性化特点。看这些熊身上都绑着用来防止自杀的铁衣,如果不会造成痛苦,犯得着防卫得这么严密吗?有几头熊的铁衣上甚至还附加了颈箍,让它们只能终日仰着头趴在笼子里任人宰割,不要说稍许活动了,连自如的转头低头都做不到。
吴老板推说是以前那间熊场的作为,他的短期目标就是恢复胆熊的身心健康,让它们能早日摆脱铁衣的束缚,他还说会采用分批作业的方式,确保让每只熊都能得到充足的休息时间,在那段时期内,它们会被放养在后山的围场里,既可以亲近自然又能得到很好的照顾,这是在关爱动物的基础上合理取用资源、造福人类,对双方来说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李安民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造福人类?也亏他敢说的这么大义凛然,当然,如果真能落实的像他嘴上描述的那么漂亮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叶卫军倒是没什么特别反应,淡淡地提醒他闲话别提,赶紧说正事,吴老板把熊房的工人打发出去,走到靠墙摆放的一个空笼子前将手搭上去,缓缓道:“半年前,也就是我刚接手这些熊的时候,原来在那间熊场负责采胆汁的工人找上门来,要求继续做这份工作,我看他上了年纪,家里也确实困难,就留他下来了,当然,只是做饲养员,他那个采取方式太残忍,我是不可能再用的。”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琢磨了片刻,继续往下说:“谁知道他倚着资格老,自作主张给新来的工人示范采胆汁的方法,我们这里为了让熊有足够的活动空间,铁笼较大,引流都是在支架下进行,他还当这跟原来的熊场一样,不顾其他人的劝阻爬到支架上插导管,可能是因为动作太大,把熊给惹急了,糖水也不喝,从铁栏间伸出爪子一巴掌拍在后脑上……”
熊爪有多厉害众所周知,一掌下去就把枕骨给拍碎了,吴老板说那只熊大概是被血的味道激发了性,在杀人之后发疯似的扯下铁衣,掏出肚肠,还拼命用头撞笼子,没折腾几下也跟着去了,死掉的工人只有个儿子在身边,当时在双方协议下赔钱私了,没把事情闹大,谁想到这人死魂不安,还留在厂里捣鬼。
李安民瞪着那个铁笼子,本以为是喷了红漆的地方原来竟然是血迹?厂里工人被熊给拍死了,这熊场怎么还能安安生生地继续办下去?就不说别人怎么想、政策上有多少疏漏,他吴老板就不会觉得良心上过不去吗?
“你怎么知道一连串的怪事就是那名死去的工人在作祟?”叶卫军连眉头都没动一下,语气还是那么平缓。
吴老板跟宋玉玲对视一眼,转过身,宋玉玲把他的衣服掀起来,连着肩膀露出整片后背,李安民看到他的背上有几处明显的淤痕,靠近腰的部位是两个朝外张开的脚印,背中央有块凸起,像在皮肤下埋了个圆盘,隐约能看到暗红色的血管,肩头浮现出两个非常清晰的手印,右侧是正常的人手印,而左侧的手印只有三根指头。
吴老板说:“那个老工人左手残疾,是在采胆汁过程中被熊咬断小指和无名指。”
宋玉玲替他理好衣服,忧心忡忡地说:“怀岭一开始说背上疼痛发热我也没太在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多出了这些印子,去医院检查不出毛病来,不是鬼魂作怪又是什么?”
“我借着看风水的名义请懂行的先生布置避邪驱鬼的阵局,可不管做什么都没用……叶师傅,你看有没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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