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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卻竟然已經過去十多年了。
想想那時候,哥哥還常和她一起玩的。
唐霜將木柴填入火中,看著躍動的火苗,忽然有些愣神。
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親人們會變成這樣呢?
她捂住眼睛,將眼淚憋了回去。
唐霜是真的很精於廚藝。簡單的材料,常規的調料,很快,飯菜的香氣就傳遍了整個屋子。就連遠在地窖中的文南都沒忍住,喉結上下活動了幾次。
唐霜將飯菜端給了唐慈,然後自然而然地又盛了一份,往地窖里走。
「你去哪兒?」唐慈在她背後冷冷地開口。
唐霜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送飯……」她小聲答道。
忽然一聲巨響。
唐慈猛地將桌子一掀。碗筷飯菜砸在了地上,叮叮噹噹,一陣刺耳的破裂聲。
「我讓你送了嗎?!」他咆哮道。
唐霜被嚇得後退了一步,捏著手裡的碗,一時不敢作聲。
「過來!」唐慈怒喝。
唐霜哪兒敢過去。她抱著手裡的碗,嚇得眼淚都出來了。
唐慈就三步兩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他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逼她抬頭看他:「怎麼?你親哥讓你嚇成這樣?」
「沒有……」唐霜哽咽著,勉強吐出兩個字。
見她這副樣子,唐慈一臉不耐煩,鬆開了她的頭髮,懶得理睬她了。他將她手裡的碗筷拿走,將掀翻的桌子扶起,吃起飯來。
唐霜則一直站在原地,不敢亂動,也不敢出聲。她安靜地抹著眼淚,小聲小聲地抽鼻子。
「哭喪呢?!」唐慈聽得心煩,一把把筷子甩了過去。
唐霜就連抽鼻子都不敢了。
那天晚上,在擦乾淨眼淚之後,唐霜還是好好地吃了飯。
你看,人是多麼堅強的生物。就算害怕,好像也會適應。就算傷心,也還是會吃飯睡覺。就算難受,也還是會好好活著。
不光自己好好活著,還要幫助別人好好活著。
在夜半三更,唐慈睡得沉沉的時候,唐霜悄悄起來,先去看了看唐慈的情況。
正如她之前觀察到的那樣,整個房子的鑰匙被繩子綁著,戴在唐慈的手腕上。那繩子沒有彈性,是圈在手腕上直接打上結的,恐怕他自己要摘下來都不是很方便。也不是很細,並不容易直接剪斷。
唐慈的睡眠並不算輕,但也絕對沒有重到這種東西被弄下來還不醒的程度。
唐霜在心裡嘆了口氣,決定先做好眼前事。她轉身偷偷跑到廚房,輕手輕腳地盛了飯菜,又包了一兜冰塊,然後悄悄地進了地窖。
文南還沒睡,仍靠在原來的那個位置上,衝著地窖門的方向。
見她過來,文南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上下審視了她一下,見她安然無恙,他的目光中有了些安心。然後,他才想起什麼似的,小聲急切道:「你過來做什麼?」
「給你送吃的。」唐霜走到他面前,把筷子遞給他,道,「不過是冷的,我沒辦法偷偷弄熱。」
「你在想什麼。」文南皺起眉頭,看起來竟有些生氣。可看唐霜一直給他遞著碗筷,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了去,卻放到了一邊。「我少吃一頓有什麼。你為什麼要過來。白天他不是還發瘋了?」
「他應該不是讓你今天不吃,是以後都不想給你吃的。」唐霜坐在一邊,「現在不給你送吃的,再可能送就是明天晚上,到那時候你都餓一天半了。快吃吧。」
「這位女士,你覺得被綁架應該是什麼舒舒服服的事嗎?」文南仍皺著眉頭,「即使一天半不吃飯,兩天不吃飯,人也不會死的。但你如果被發現,你——」
「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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