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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林一青抬手一擋,眼睛雖然保住,但半乾的頭髮又濕了,她也顧不上,轉身扭頭就跑。

可跑了不到三步,便覺腦子後頭一陣陰風颳過,她一彎腰,只見一把彎刀擦著她頭頂飛過,定定地砸到她剛剛翻進來的窗戶上。

林一青竟一時僵住,轉身卻見棄月已經披上了衣服,頭上的面具也完完整整戴好了。

那面具把男人的臉遮得嚴嚴實實,連眼神也不能細看,林一青定定地望著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棄月的視線越過她,徑直走向窗口,拔下了彎刀,說:「有事嗎?」

林一青盯著他手裡的刀,說:「你剛剛知道是我吧?」

棄月說:「知道。」

林一青怔愣片刻,不覺一笑,故作輕鬆地問道:「知道還下死手啊?看一眼又不會少塊兒肉。」

棄月聽聞,帶著薄繭的指腹輕刮著彎刀的刀鋒,對她說:「這是我的規矩,沒有人可以例外。」

林一青緩緩地點了點頭,又指指他手裡的刀,說:「此事是我不對,我認錯人了,他用的不是這把刀。」

棄月手中的動作似乎滯了一下。

她最後那句話說的哪裡是刀,分明是指用刀的人。

他見林一青轉身要走,又冷不防開口問她:「那人對你而言,重要嗎?」

林一青停下腳步,扭頭望了他片刻,說:「繁花谷的每一個人不是都有秘密嗎,這也是我的秘密。」

棄月皺眉道:「你……」

林一青模仿他的口吻說:「這是我的規矩,沒有人可以例外。」

棄月似乎被她胡攪蠻纏繞蒙了,只靜靜看著她不吭聲。

林一青硬氣了片刻,又眨了眨眼,對他說:「那個,我本意不是來偷看你洗澡的,我沒那麼下流,你可別誤會。」

說完,轉身灰溜溜地跑了。

房裡的棄月獨自矗立了片刻,抬手撫上臉上的鬼面具,欲摘。良久,卻又垂下了手。

窗外的天空月皎如銀,繁花谷像一隻背上長滿花花草草的沉睡的古獸,呼吸起伏間山巒疊嶂,這是世外之境,看似富饒,卻又荒涼。

花聞朝露,清風徐來。隔日一大早,林一青被西嬋的拍門聲吵醒,說是要她陪她去山上採藥。

林一青便穿好衣服,戴上斗笠,隨她一道出了門。

太陽剛升起來不久,繁花谷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氣,但這霧可比不歸嶺那陰森森的霧詩意許多,萬物在朝陽中緩緩甦醒,滿目的山嵐和花海。

林一青在斗笠上別了朵小黃花,手裡還把玩著一朵,說:「繁花谷還真是地如其名啊。」

走在前面的西嬋自豪地說:「那是,谷主起的名字。」

林一青說:「看來你應該也不知道谷主以前的身份。」

西嬋搖了搖頭,剛好發現了一株草藥,便停下來去採藥。

林一青又問她:「那你又不會武功,是因為什麼被流放的?」

西嬋說:「因為我三叔公。」

林一青:「啊?」

西嬋說:「這個三叔公雖然我連見都沒見過,但是他犯了重罪,搞得我們趙家一大家子全受了牽連,我就被抓了。」

林一青問:「什麼重罪?」

西嬋起身把採好的藥扔到小背簍里,說:「造反。」

林一青手裡的花枝一折,彎了。

她總算明白徐柯所說的,有時一個姓氏就關乎生死的言論了。

這時西嬋突然湊過來,對她說:「山上有溫泉,你想不想泡泡?」

林一青皺了皺眉,說:「藥不採了?」

西嬋說:「谷主天天都要不同的草藥,其實研究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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