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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窗戶封閉,但巫嶸卻總覺得能聞到森森血氣,那塊血色土地他只是看了眼就覺得頭暈目眩,想要作嘔。而焦黑地域處傳來的寂滅氣息更令他覺得難以忍受,天生的排斥,像遇到天敵般不自覺心頭升起暴虐感,仿佛內心中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直到胸口一暖巫嶸才回過神來,不自覺攥住護身符,巫嶸聽到隔壁床位大叔在呼喚自己的名字。
「小伙子,別直視戰場!」
「年輕人太莽撞!這可是當年傅大宗師引天雷誅殺白骨鬼王,屠滅白骨鬼國的戰場遺址,就算天師養鬼人們都不敢直視,快快把眼罩戴上,小心被驚掉了魂!」
接住大叔好心扔來的眼罩,聽到『傅』這個字,巫嶸不自覺想到了傅清。
「傅大宗師?」
「不會吧,誒唷,現在不會還有人連傅大宗師都不知道吧!」
已經戴上眼罩規規矩矩系上綁帶躺到床上的大媽一驚一乍,簡直跟看到石頭裡蹦出猴子似的,就連中年大叔也咋舌,連連搖頭:「現在的年輕人愛盟教育做得真不行,竟然連當年拯救人類的九名英雄烈士都不清楚。」
「要是沒有傅大宗師,咱們還都活在水深火熱里,哪有現在的新聯盟啊!」
與此同時休息區內,周巡也正和兩名天師坐在一起。不像普通人需要蒙上眼罩,他們通過特殊材質的望遠鏡就能看向戰場。相比與普通人,他們更明白造成如此龐大戰場遺址的恐怖。
「想不到六十年過去了,白骨鬼王的怨念陰風竟然還沒有散。」
周巡咋舌,忍不住撓了撓喉嚨。金錢鬼瘡受鬼氣影響隱隱顯出異象,剛被清新劑壓下的口臭泛了上來,但現在卻沒人注意。看起來剛出來實習的少年天師正目不轉睛望向那片焦黑大地,看的如痴如醉:「三清祖師在上,玄雷天降,誅邪斬魔,今日我終於親眼看到了!」
「每年想申請這條線的天師多的嚇人,不就是為了親眼目睹傅師祖遺蹟嗎。」
另一人滿臉崇敬震撼,連聲道:「太厲害了,實在太厲害了,我真想親眼看看課本上傅大宗師手持九轉雷擊桃木劍,一劍斬殺白骨鬼王的盛景!」
「我就是為了傅師祖才選修的引雷決!」
少年天師目光熠熠生輝:「我申請了明年鬼域歷練,遲早有一天我也要像傅師祖那樣引天雷斬盡邪崇!」
隨著列車前行,距離那塊被天雷密密麻麻劈過戰場遺址越來越近,兩名年輕天師顧不得多說,紛紛當場拿出黃紙硃砂來,借凝而不散的天雷威壓如痴如醉畫引雷符。周巡可就慘了,他哆哆嗦嗦,恨不得蜷成一團。
鬼怪天然懼怕天雷殘存的凜冽正氣,他養的鬼瘡拼了命的往下躲,轉眼都快從喉嚨口躲到腸子裡了。
污穢之物最能克制清正氣場,但周巡一想到在那種地方待過的鬼瘡還會回到嗓子眼裡簡直臉都青了。渾身刺撓,坐立不安,再不能呆在這,乾脆走了出去。
走廊內刻著符篆的燈全都關了,列車外也是漆黑一片,符篆全都暗了下來,現在的它完全就是一輛最普通的列車。戰場遺址內怨念陰風六十年未散,任何新的符篆氣息都可能會引起暴動。像周巡和那兩名天師這樣的能力者都會帶上屏蔽身上氣息的符篆,生怕引動鬼靈作祟。
「如果不是天雷威勢久久不散,恐怕光是這大片白骨血泥就能孕育出新的厲鬼吧。」
周巡感慨,想要徹底殺死鬼怪談何容易,更何況是鬼王,如果不毀掉本源信物稍有不慎它們就會捲土重來,就算被完全殺死的鬼怪,陰氣四散不及時淨化的話也會很快孕育出新的鬼魂。
眼看列車快過天雷區,將要到血泥白骨區,周巡終於舒坦了些。一邊嫌棄膽小扒拉的鬼瘡,他一邊往休息室走。
就在這時,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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