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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疤,我也沒那麼多閒工夫。供奉呢,也不是你們家的最好吃。我看呀劉虎算是廢了,他身上的血甚至還沒昨天到警局交錄像的小證人好聞,壁虎尚且斷尾求生,畢竟我跟你們老劉家也有一段香火情呢,這是我給你最後的忠告。」
「好自為之吧。」
男人說罷撩了撩長發,輕笑著離開,輕柔語尾消散在空中:「這麼多年,我也該換家供奉了。那小證人的血,可真香啊……
砰。
安全門打開又關上,劉豹看向仍痴痴望著男人離開方向,恨不得追上去的劉虎,臉色終於陰沉下來。
啪!
重重一巴掌扇到劉虎臉上,蒲扇大掌打的他昏頭轉向鼻血狂噴,幾巴掌下去他臉腫脹成豬頭,細縫小眼終於多了一分清明。
「沒用的東西!」
——
別墅中嘩啦啦水聲終於停下,洗乾淨渾身血污的劉虎擦著頭髮大步走出,雙眼通紅,渾身都是桀驁戾氣。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咣當一聲,擺設的青花瓷瓶被他一巴掌扇到地上。回想起剛才自己的醜態,劉虎咬牙切齒,眼中全是血絲。
巫嶸,巫嶸!
如果不是巫嶸小子壞事,他怎麼會落到如此丟人的境地。
可惡,實在可惡!
「大哥,不能放過巫嶸那小子。」
越想火越旺,越想氣越盛,他劉虎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劉虎怒氣沖沖闖進書房,剛進門看到眼前景象,他怒氣一頓,驚疑不定:「大哥,你怎麼把五鬼運財符取出來了?!」
花梨木書桌上有一上了年頭的三足青銅圓香爐,青煙裊裊。香爐前一字排開五個小酒杯,酒杯中裝的卻不是酒,而是米。
劉豹龐大的身軀擠在扶手椅中,兩眼微眯,口中左手食指與中指間夾著一張符篆,竟是極為罕見的紫符。
「天蒼蒼,地蒼蒼,五鬼在何方?太公壓來五方鬼,押來五方生財鬼。」
一個凌厲眼神便讓莽撞劉虎自覺噤聲,靠門邊站。劉豹咒念到一半時原本關嚴的窗戶突然被大風吹開,灌入屋內,咯啦啦聲響從桌面傳來,實木書桌竟然在不停顫動,酒杯里的米跳來跳去。大風吹得劉豹指尖符篆唰啦啦作響。
但奇異的是,香爐上的煙氣不受大風影響,仍筆直向上,到一指高度後突然攔腰截斷,像是被什麼東西吞掉了一般。
屋中陰氣極重,氣溫驟降,凍得剛洗澡出來的劉虎面色發青,卻一句抱怨都不敢說。等到劉豹念完最後一句:「日日財,月月財,年年財,五路五方財,有財來,無財去,急急如律令」,紫符自燃化成灰燼,被他撒到米上。狂風消散,氣溫回升,劉虎才終於大著膽子開口:
「大哥,您這是給誰送錢啊。」
「巫嶸。」
「什麼?!!」
劉虎面容驚怒猙獰扭曲,他在暴怒中失去理智,衝上去重重拄著桌子沖劉豹咆哮:「為什麼!那小子害的咱們成了什麼樣,大哥你怎麼還給他錢!是不是就算他真殺了我你也不管——」
嘎達。
冰冷槍口抵著額頭,劉虎話頓時僵在喉嚨中,他不敢置信死死盯著對方,喉結移動,渾身都在發抖。在他暴怒注視下劉豹目光平靜,仿佛他不是在用槍抵著自己血親弟弟的頭。平靜之下潛藏的黑暗更令人不寒而慄。劉虎先是暴怒,牙咬的咯吱作響,二者僵持半晌,最後劉虎先撐不住,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認輸低頭。
「大哥。」
「冷靜下來了。」
劉豹收槍,語氣淡淡,如什麼事都沒發生般自然指揮劉虎收拾桌面。利落處理好菸灰香爐,酒杯米粒,劉虎還是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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