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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蠱師,養鬼人。」
「你不純,不該是他們的人。」
周瑾失神喃喃,滿頭滿臉全是冷汗。剛才對峙消耗了周瑾太多精力,當黑白嬰靈衝進他體內時周瑾痛哼一聲,渾身肌肉緊繃抽搐。劇痛讓他難以維持尊嚴,搖晃倒下,姿勢很像跪倒在巫嶸面前。屈辱感令周瑾臉龐漲紅,他掙扎想爬起來,但下一刻,一隻手壓在他肩頭。
「別動。」
你說不動就不動?你算老幾?
周瑾很想硬氣頂回去,但現在形勢比人強,優勢在對方手上。周瑾喘著氣,脖子上繃起青筋,讓他看起來很像陽光下暴曬瀕死的魚。他心中有太多憤恨痛苦,黑暗下涌動的自毀欲讓他瞬間產生『要麼就乾脆反抗,惹怒這人被他殺死』的衝動。
但巫嶸按在他肩背上的手,冰冷又充滿力量。這種冷意並不噁心,不像周瑾記憶中那些令他作嘔痛苦的觸摸。人的情緒在巔峰後就會下滑,就像許多人一時激動發誓一定要做成某些某些事,但只要稍微被什麼東西干擾一下,滑落的情緒就不足以支撐激動下做出的決定了。
周瑾那些反抗自毀的念頭仍有,卻不再強烈,他跪趴在巫嶸面前,側臉壓著柔軟地毯,在巫嶸劃開他背後衣服時也沒再反抗,只是唇角勾起一抹厭世自嘲的弧度。
膽小鬼。
耳畔似乎迴響起那些夢魘般的聲音,有男人的怒罵和女人的哭泣。
膽小鬼!
呵斥聲更吵了,吵得周瑾臉更貼緊地毯,赤裸肩背在冰冷手按上時浮起一層細小疙瘩。
想做人?我看你還不如當條狗!
有些狗活的比人輕鬆,就像備受凌雲宗師寵愛的那條小靈犬。周瑾在的娛樂公司里有個後輩,說是後輩,其實也是人氣明星偶像。但和周瑾比起來就差遠了。那個後輩好像出自雲家,一舉一動言行舉止都在模仿凌雲宗師。他曾弄來過一條雪球似的小狗,寵溺帶到公司。
小狗跑丟了,正跑到周瑾眼前。它被照料的很好,胖乎乎的,皮毛油光水滑,尾巴翹起,初生牛犢不怕虎地沖他汪汪大叫,天不怕地不怕。受寵自信的狗才會翹尾巴,總是被打罵的狗從來都是夾著尾巴的。
有時候周瑾就想,人活著還不如當條狗。狗的喜怒哀樂煩惱歡笑都是圍繞著主人,世界中心只有這麼一個人。不用管其他繁雜瑣事,不用考慮什麼白天黑夜未來。將一切抉擇都交給別人去做,因他生為他死,單純的就像個童話。
周瑾知道自己該吃藥了,但他不想吃。他一半站在舞台上,在吟唱悲哀樂章,一半毫無尊嚴趴跪在陌生人的面前。他毫不設防,疲憊將選擇權交給對方,無論會迎來地獄還是救贖都坦然接受。
周瑾睜著眼,目光渙散恍惚,剛才瞬間的疲憊感讓他很想什麼都不管的閉上眼。但不行,周瑾敏銳神經覺察到,有什麼東西正盯著自己看。
不是來自上面那人,而是來自下面。周瑾的目光游離到那人映在地毯的影子上。
影子。
包廂中光線很明亮,到處都有燈,正常來說在無處不在的光照射下影子應該很淡,但周瑾發現那人的影子與眾不同,漆黑如墨,黑暗恍若深淵。
驀然,周瑾瞳孔驟縮,倒吸一口冷氣。
他在深淵暗影中看到一雙猩紅狗眼!
「別動。」
巫嶸擰眉,用了十分力道壓住突然開始劇烈掙扎的周瑾,好不容易匯聚的思路卻被打斷了。
他盯著周瑾的肩背,和夢境中同樣的位置,蝴蝶骨中央有一處純白羽翼的紋身,只不過只有左翅,缺少了右邊。想必右邊的惡魔羽翼紋身應該在舞台上唱歌的周瑾身上。
就在剛才黑白嬰靈回到周瑾體內時,巫嶸覺察到左臂大鬼的異動!巫嶸感受到濃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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