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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信鴻的書房很大,但裝飾不多,看起來十分簡潔。沒有沙發之類供休息的地方,唯一算的上休閒的書桌正對的地方是一處博古架,上面擺放著各類翡翠。可以看出他是個不喜玩樂,很有調理的人。

巡視一圈,巫嶸仍沒發現異常的地方,也沒找到那一閃即逝危機感的來源。掌控著人面蟢子低調沿原路離開,巫嶸準備讓它先撤離了。

滴答。

水滴落下的聲音,在寂靜書房中格外突兀。巫嶸立刻發覺這並非窗外雨聲,就是書房裡傳來的!周信鴻書房離洗漱間較遠,也沒有飲水器之類的東西,更不可能漏雨。

那水滴聲是從哪來的?

滴答。

又一滴水落下,人面蟢子已經順著牆面垂直下落到了地上,但水滴卻正落到了它旁邊!沒濺起丁點水花,而是飛快被地毯吸收,洇出暗色圓形痕跡。同一時間,一股陰森冰冷的強大怨念將人面蟢子鎖定。

來不及躲閃了,巫嶸控制人面蟢子向上看去。相框正上方,房頂上,深色如水痕般的陰氣勾勒出一張模模糊糊的女人面龐。女人漠然冰冷的視線向下方看來,一滴猩紅陰氣如眼淚般,從她眼角滑落。意識在人面蟢子中的巫嶸能清醒感受到,龐大濃重的怨念如泰山壓頂般恐怖,完全無法躲閃。

咔。

一聲輕響,人面蟢子如熟透的西瓜破碎,被陰氣徹底衝散成粉末消散。

「嘶哈,嘶哈嘶哈!」

巫嶸猛然回神,渾身濕透如水洗。剛才他相當於和人面蟢子同樣經歷過了一次死亡,那種駭然恐懼感如滾燙開水澆過他的大腦,思維意識陷入空白。隨後在同樣驚恐不已的嘶哈聲中被喚醒。

「嘶哈嘶哈!」

縮小了一圈的人面蟢子趴在巫嶸手背上瑟瑟發抖,被嚇癱瘓了似的。橙黃光暈在它身上一閃而過。前夜在傅清吮吸巫嶸血液時,蠱種也悄悄吃了幾口正陽火。這點雖然不夠作為火元素純粹之物洗鍊,但也增強了它的能力。巫嶸可以用蠱種標記自己的一隻從蠱,將它分裂成子蠱和母蠱。

剛才被巫嶸派去周信鴻書房的就是人面蟢子的子蠱,母蠱不受傷蠱就不會消亡。

周家果然不對。

回過神來的巫嶸神情凝重,幸好他讓對陰氣感知最敏銳的人面蟢子先去探路,從陰氣輪廓來看,周信鴻書房牆壁中嵌的有很大可能就是白天后的遺體。但有相框等事物鎮壓,白天后的怨氣不該出現,更不會形成水痕般怨象。周信鴻常在書房辦公,不該讓自己時刻身處險境。

時間,該是時間的關係。

周瑾昨天是去墓地祭典母親的,白天后的忌日應該就是在這兩天左右。

巫嶸靈光一閃。

難道說在白天后忌日的時候,周信鴻書房中才會呈現出這般異樣嗎。白天后死了這麼多年,周信鴻一直禁錮她的靈魂,痛苦折磨怨恨足能讓她成為厲鬼,特製的結婚照不僅是為了鎮壓她,同樣是為了不斷激發白天后的怨氣,讓她越發凶厲恐怖。

現在距離周瑾死亡不到兩天,白天后如果泉下有知的話,怨恨一定會到達極點。光看她能囚禁玉蟲,吸收它的能量就知道,白天后怨魂的實力已經到達可怕的地步。

巫嶸臉色沉了下來。

「預測有誤。」

周信鴻估計是不會回來了,他猜到會有人趁這時去探尋他的秘密,就乾脆把周家大廈敞開來作為誘餌,吸引那些人去搜查探索,讓他們成為滋養白天后怨魂的新鮮血肉。

巫嶸要奪取玉蟲很大可能要與白天后的屍骸面對面。他現在最大的優勢,就是周瑾在他身邊。

晚上七點二十五分,周家大廈入口處,周瑾被警衛攔了下來。

「少爺,您不能——」

「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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