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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威脅。」桐傅遠認真點頭,嚴肅道:「可能大眾認知中鬼域裡的厲鬼,鬼將和鬼王就足夠恐怖邪惡,但實際上天鬼比它們要邪惡成千上萬倍。天鬼是純粹惡念滋生的最骯髒黑暗的生物。它們沒有任何情感,只會殺戮欺騙,關於偽裝卻完全冷情冷血。」

「靈異復甦初期,很多強者都是被天鬼表象欺騙枉死。當時人人自危,就連生死相交的戰友都無法信任。那是段絕對黑暗的歷史。當時有一句話:『絕對不要相信天鬼,無論它看起來多麼無害,友善,甚至純潔。它沒有心,靈魂純粹黑暗,儘是惡念。』」

到最後,桐傅遠似是覺得氣氛太嚴肅,話音一轉開玩笑道:「如果你遇到天鬼可以立刻報警,將它上交聯邦。」

「我怎麼會遇到天鬼。」

巫嶸語氣淡淡,沒有表露半分情緒。他又和桐傅遠聊了些七大天坑的事情,等到特警來接他們去觀刑時,桐傅遠笑著對巫嶸道:「看來你對有關大天坑的那段歷史非常感興趣。」

「有沒有考慮來首都天大進修?那裡有最全的資料庫。成為首都天大的一員可以申請查閱各種資料。」

「我沒有時間去上大學。」

巫嶸拒絕。

「不一定要來上全日制,很多養鬼人確實沒有空閒長時間呆在學校學習,但是可以申請一年短學制或者網課。」

桐傅遠好脾氣道,聲音含笑:「我看了你在444號天坑的表現,如果是你來首都天大的話,說不定能成為客座講師。」

「再說吧。」

巫嶸確實對首都天大的資料庫很感興趣,但他最近確實沒有太多時間。無論是孵化蠱種提升實力還是半年後回苗疆參加生死決鬥,還有傅清和大鬼的事情,都讓他無暇遠赴首都安全區。

還有一點。

不知道為什麼,巫嶸並不是很喜歡桐傅遠。

這種沒來由的感覺本來隨著交談變淡,卻又在桐傅遠邀請他前往首都天大時再次浮現。

這是為什麼?

刑場上一聲槍響,周信鴻應聲倒地,淡色的靈魂卻仍立在原地,痛苦痙攣。從靈魂狀態可以看到周信鴻魂體內全都是漆黑怨念,密密麻麻的黑線從白玫靈魂中扯出,深深扎入他的體內。即便肉體死亡只剩靈魂,周信鴻也永遠會受到和白玫悲慘經歷同等的慘痛折磨。

直到靈魂被放逐大天坑,他又會經歷成千上萬倍的痛苦,直到魂魄徹底灰飛煙滅。

有工作人員用特製金盒裝了周信鴻的靈魂。在周信鴻肉體死亡後,白玫的魂體越來越淡。當最後一點黑暗注入到周信鴻靈魂內時,那些連接兩人密密麻麻的黑線齊齊斷裂,就像兩人之間一切過往緣分愛恨情仇全部斬斷,再沒有任何關係。

白玫仍站在露天刑場中央,她的魂體純淨無暇,白的透明。淅淅瀝瀝小雨從天而降,再陰霾的天空也無法消去這一抹純淨的光亮。她雙手合十,閉目無聲歌唱,魂體漸漸消散。就像童話中在陽光下化作泡沫的小美人魚,只留下美好悵然的傳說。

在她徹底消散前,巫嶸注意到白玫似乎睜開眼,向一個方向望去。但她消散的太快,這一幕就像錯覺一樣。巫嶸向那個方向望去,正看到個單薄瘦削,帶著黑色口罩的撐傘身影。

是周瑾,他來送母親最後一程。

『白天后實在是遇人不淑。』

黃毛的聲音通過血契連線響在巫嶸心底。他們知道了白玫的悲慘經歷,雖然不能來行刑場送她一程,卻也一直關注著這邊,為白玫感到惋惜。

『天底下渣男都該處以極刑!』

黃毛頗有些義憤填膺,巫嶸知道他是想起了荀安。這個名字巫嶸都快忘了,重生後發生的事情太多。明明還沒過一年半載,上輩子的事卻好像已經過了百年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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