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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派慧心過來了。
「阿彌陀佛,其實這件事是周施主自身的孽障。就算邀請九天神佛來,也……」
巫嶸還是第一次見慧心如此直白的態度,對那舉辦賭石大會的大玉商周信鴻做的某些事十分不滿。不過慧心的性格不會在背後過多評判他人,到最後他只是小小年紀老氣橫秋嘆了口氣,聽巫嶸不日將前往揭陽又高興起來,認真叮囑道:
「揭陽前日封城了,不再允許外安全區的普通人進入。列車會在揭陽外的鬼域就停下,想要進入揭陽的人都要先通過鬼域。」
這算是對能力者的篩選,靠近安全區的鬼域並不算危險,卻也不是那些賴子們敢去的。唯有有能力通過的人才能進入揭陽。
——
潮州市中心,豪華酒店頂層一處私密性最好的總統套房內滿地狼藉,各處擺設裝飾都被雜碎摔爛,簡直宛如狂風過境一般。砰地一聲巨響菸灰缸橫飛出去,風聲尖銳,直接把寬屏電視給砸穿了。噼里啪啦電火花爆開,碎片落了一地。光著腳踩在客廳中央羊絨地毯上的瘦高身影胸膛起伏,怒意令他渾身微顫。
突然,他氣勢洶洶回到同樣雜亂不堪的臥室,抖著手一把攥住床頭邊上的藥瓶就要往窗外扔。卻在出手前就被一灰白冰冷的鬼手抓住。
「少爺,老爺囑咐您按時吃藥。」
對方聲音陰慘慘的,語氣陰沉森冷,不容拒絕。他力氣很大,瘦高年輕人掙脫了幾次,掙扎不開,他重重閉了閉眼,壓住滿臉怒氣,冷聲道:「梁伯,鬆開。」
「我會按時吃藥。」
鬼手鬆開,但陰森鬼氣卻仍在他背後。高瘦年輕人僵持一陣,最後利落開了藥瓶,服下兩粒藥。又等了幾秒,確認藥物徹底吞咽下後,那股冷氣才終於消散。
「砰!」
拳頭狠狠砸在牆上,年輕人霍然轉身,他背後空無一物,唯有床頭邊擺著一個相框。他氣到臉頰染上薄紅,又怒又恨,舉起相框就要往牆上摔。但動作到一半卻僵住。他久久站立在原地,整個人宛如一尊石像。良久,他才終於非常緩慢地,像老人一般的坐到床邊,垂眼看向相框中的照片。
照片上美麗純潔,如白天鵝般優雅的女人將身穿小禮服,可愛乖巧的男孩抱在懷中。旁邊攬著女人肩膀,穿西裝的健壯男人臉卻被塗黑。在這一家三口背後是笑容溫和的忠誠老管家,再往後是一片打理到很好的花園。定定看著這張照片,年輕人的肩膀頹然垂下,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量。
滴滴滴,滴滴滴滴——
一連串的震動鈴聲從不知何時被掀到床下的手機傳來,年輕人慢吞吞將相片放回到床頭,將被撞歪的兩尊小金童子雕像擺正,這才撿起手機。
忽略紅色九十九的未讀信息,他直接撥通了一個號碼:「anny,明天我要回揭陽。」
「潮州一切活動取消,酒會我也不去了。」
「任性?」
年輕人輕笑,他的聲音極為悅耳動聽,帶著非常特殊的純粹空靈意味,仿佛有某種惑人心弦的力量,令人一入耳就再難忘懷。
「你帶了我這麼多年,早知道我有多任性了。」
說罷,年輕人乾脆掛了電話,手機直接關機扔到一邊。他不嫌床上凌亂,懶洋洋窩在被子中,那張俊美無瑕的臉上幾分頹唐靡曼,皮膚白到透明,就像盛開到極致,將要凋零的花。他從枕頭下抽出個筆記本和一支筆,寥寥幾筆,在空白紙上勾勒出一人的容貌。
「巫嶸。」
他自言自語,指尖點過那人的眉眼,撕拉一聲,紙張被撕碎揉爛,嘴角勾起有點神經質的微笑。
「我會親自找到你。」
——
從目前揭陽封城的局面就能看出周信鴻的權勢究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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