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1/5页)

无奈。

日本女孩雨子到台湾学习,经朋友介绍,“痞子”教她中文,她教“痞子”日语,感情在“教学”中慢慢滋长,下雨了,“痞子”让雨子钻进了自己的雨衣,雨子的故乡恰恰有这样一种传统:男孩不太敢向女孩表达自己的爱意时,就选一个雨天,邀女孩共穿一件雨衣……

雨子要回日本了,把自己最喜欢的紫红色雨衣送给了“痞子”……

雨子结婚了……

雨衣(一)

天气,是不应该如此闷热的。

这种天气让我想起七月中的台北晌午街头。

拥挤车阵排放的废气,高楼冷气机释出的热气,

在烈日的酷晒下,让温度计的水银柱不断向上攀升。

台北盆地似乎变成西游记的火焰山。

很想拜托孙悟空去向铁扇公主借芭蕉扇,扇除所有的火气。

但我并不在台北,而是在台南;

现在也不是七月中,而是五月底。

一连好几天了,天气就是这般地跟你耗着,丝毫没有妥协的迹象。

人还可以躲进冷气房避暑,但狗就没这麽幸运了。

听说狗的舌头因为伸出过久,常有肌肉抽筋的现象。

我住公寓的顶楼,是最接近上帝的地方,也最容易感受到上帝的火气。

穷学生没有装冷气机的权利,只好勉强把电风扇当做芭蕉扇来用。

奈何电风扇无法降低上帝的火气,我仍然挥汗如雨。

去研究室吧!我心这麽想着,因为研究室有台冷气机。

如果天气一直这麽闷热,那麽不得不常跑研究室的我,

大概很快就可以完成我的毕业论文。

冲个冷水澡,换掉早已被汗水濡湿的衣服。

背上书包,带着两本书充当细软,我像逃离火灾现场似地奔下楼。

跨上机车,为了贪图凉快,索性连安全帽也不戴。

虽然有个口号叫做:〃流汗总比流血好〃,

但在这种天气下,我倒宁愿被罚500元,而使皮夹大量流血,

也不愿再多流一滴汗。

拂过脸畔的风,倒是带走了一些暑气,也减缓了汗滴滑落的速度。

停好机车,看到校园内的那只黑色秋田犬,正伸着舌头望向天空。

顺着它的视线,我也仰起头,但并不张开嘴巴。

没想到原本是〃一片无云〃的天空,竟然飘来了〃一片乌云〃。

『下场雨吧!』我开始期待着今年夏天的第一场梅雨。

像是回应我的请求般,天空轰然响起一阵雷。

接踵而来的,像是把〃柏青哥〃的小钢珠一骨脑地倒进盆子的声音。

僵持了数日,雨神终於打败扫晴娘,下起了滂沱大雨——

用书包遮住头发,我又再度逃难似地冲进研究室。

这情景,好像当初认识信杰的过程。

我喘了喘气,擦拭被雨水淋湿的眼镜。

虽然没有强风的助威,但窗外的树影依然摇曳不止。

没想到雨不下则已,一下便是惊天动地。

紧闭的窗户似乎仍关不住雨的怒吼,靠窗的书桌慢慢地被雨水所溅湿。

一滴——两滴——三滴——然後一片——

最後变成一滩。

雨水虽然模糊了我的书桌,却让我的记忆更加鲜明。

原来这场雨不仅洗净柏油路上的积尘,扑灭上帝的火气,

也冲掉了封印住我和她之间所有回忆的那道符咒。

符咒一揭,往事便如潮浪般澎湃地袭来。

走出研究室,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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