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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牛哥,过来这儿坐,我们说会儿话。”她唤着,指了指榻旁的一张圆凳。

他收回视线,走近那张凳子撩袍坐下。

“阿实,我一到江北就上『捻花堂』找你,还顺道给你带了一些好玩、好吃的,哪知扑了个空,还好那边的人知道你的下落。只不过啊……”他皱拧两道粗黑浓眉,打量那张原本看起来满好捏、如今两颊却有些凹陷的脸蛋,摇头叹气。“你会不会也闹得大发了?竟把自个儿搞成这德行!要被我娘知道我没照顾好你,她准把我的皮给剥了!”

樊香实抓抓脸,不由得露出腼腆苦笑。

“那、那也是不得不那样做嘛……流玉快撑不下去,唯一的救命药几年前被我吞个精光,我就想,或者可以试试……”语气略扬。“再说了,由公子动手,我也安心些的。”

“这么前思后想,我也才闹明白当初带你离开北冥,怎么江寒波他们会突然出现又硬跟着不放。”牛小哥挲着下巴,想了会儿,目光一湛又道:“阿实,那时你要跟我走,我啥也没问,以为你仅是突然想出去走闯游逛,又不想陆大爷阻你,嘿嘿,现在我可是看明白了。”

樊香实微挑细眉。“……看明白什么?”

“明白你那时九成九是跟陆大爷斗气,你偷偷跑掉,陆大爷追出来亲自逮人,唉……原来是这么回事,虽然我书读得不多,『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句话倒是有听说过,也难怪你一开始不跟我走。”

“你、你……就你话最多!”比练气还见效,她的脸咧地一下全红了。

牛小哥咧嘴笑,两手一摊。“我是话多啊,要不生意怎么兴隆?至于你和陆大爷跑跑追追斗气的活儿,我和我家巧儿也有过三六九回,咱们彼此彼此啦,你也别跟我急。”

懒得再跟小牛哥解释,何况,根本难以解释啊!

樊香实遂抓起枕子丢向他,但力气使不太出,结果倒像抛给他,对方自然轻轻松松接个正着,还哈哈大笑起来。

第15章(2)

此时,厚布门帘被人撩开,来者一出现,在房中大响的笑声陡然止住。

“呃,陆大爷……”牛小哥将枕子放回榻上,拘谨地站起。

陆芳远略颔首,神情沉静,淡淡道:“你与阿实聊得颇开怀。”

旁人尽管没察觉,坐卧在榻上的樊香实却嗅到一股阴险气味,颈后突地生凉,她不禁缩了缩脖子。

牛小哥闻言抓抓头,膘了樊香实一眼,爽朗笑道:“是啊,陆大爷,我与阿实总有不少话可以聊,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往后也变不到哪儿去吧!”

“那挺好。”陆芳远微乎其微扬起嘴角。

揭帘子进房时,他手中提着桶水,牛小哥此时留意到了,大步走上前帮忙。

“陆大爷,我帮您,您东屋那边不是来了好些江湖上的朋友?您忙去,这种提水的活儿我能做的。”

陆芳远没将桶子让给他,仍淡淡然、如聊天般平缓道:“不用了,这是等会儿我要帮阿实浴洗所需的水,我亲自处理便好。”

耳中轰隆一响,樊香实卧坐的姿势被公子理所当然的话“轰”得歪倒下去。

她闷哼一声,扯疼伤口,却不敢叫痛。

“呃……呵呵……原来是、是这样啊……”牛小哥眼神又朝她瞟去,突然间意会到什么,忙收回目光不敢乱看。

陆芳远微笑再道:“这阵子天色晚得很早,我想趁着白日较为暖和,早些帮阿实浴洗比较妥当,所以请那些访客回去了,毕竟江北的冬虽比不上北冥凛冽,但入夜后,风仍旧大得很,倘是弄湿身子,不小心又吹了风,到时伤上加病,那就不好了。”

再闻言,樊香实暗暗哀号,咬牙切齿,已倒在榻上一动也不动……噢,不,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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