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 (第1/2页)
凝滯了幾秒後,他的吻,便輕盈而克制的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仿佛是一隻毛茸茸的貓爪撓過掌心,又仿佛是一片柔軟的花瓣落在耳畔,她心中一顫,微微失落的同時卻又緩緩鬆了一口氣。
待他離開,她便也回過頭來,清了清嗓子,開口:
「你」
誰料到這一個音剛剛落下,剩下的話就被他毫不猶豫的堵在了口中,不同於方才的紳士自持,這個吻是滾燙的,是激烈的,是壓抑已久的,是姍姍來遲的。
是的,姍姍來遲,她與他不禁都想到了這個詞。
這似乎是一個本該早就發生的吻,在海鳥翱翔鯨魚起落的時候,在午夜探戈纏綿悱惻的時候,在燈紅酒綠低聲耳語的時候,甚至是在赤道之國地震之後歷經生死同舟共濟的時候
這個吻同樣也是原始的,霸道的,毫無章法的,他就這樣直接突破了她的防線,長驅直入,拖著她的舌頭用力的吮吸,吻得她舌根發疼,吻得她唇齒發麻,逼著她來直面應對,迫著她同他一起沉淪。
親吻,到底該是一種什麼感覺,譚孤鴻對此毫無概念,甚至在此時此刻也不能準確給出答案。
她只覺得自己失去了視覺,失去了聽覺,失去了四肢知覺,甚至失去了呼吸,全世界就只剩下他身上清淡凜冽的薄荷味道,和他的鏡框倏爾划過鼻尖的一點冰涼。
就這樣過了很久很久,一切才終於結束,她睜開眼,忍耐著眼前冒出的金星,粗喘著氣,默默注視著眼前的男人。
其實他也與她差不離,這個吻幾乎消耗掉了兩個人所有的力氣。
周圍感知慢慢回籠,好像神遊天地一周,此時才落回人間,天空中的極光還在閃耀,周圍甲板上的遊客還在興奮歡呼,一切沒有改變,然而一切已經改變。
兩個人之間隔著的那層輕盈的,甜膩的,微妙的,如同稀薄糖紙一般,彼此心知肚明的防線,終於被捅破,誰也無法再假裝無視。
沉默了幾秒,她率先開口:
「這是什麼意思?」
他笑了笑:「我以為我表現的再明顯不過。」
是啊,很明顯,簡直是太明顯了。
這一路上他都在有的沒的明里暗裡不停的勾引,在邦德的馬天尼旁,在舊港的快艇里,在船艙房間的卡片上,在唐人街老餐館的宵夜時,在西海岸古堡里的泳池邊。
她看不出來嗎?她察覺不到嗎?可她又為什麼一次次無動於衷,一次次視而不見,放任他又放任自己?
可是,即使如此,又如何?
她無奈的笑了起來,緩緩道:
「洛先生,洛老闆,rlone,無論你想要什麼,都不太可能從我這裡得到了。」
她頓了頓,低聲道,「我不要一瞬,也不要永恆。」
她不反對婚姻制度,不排斥愛情的存在,但她不想要不計後果的一夜放縱,也不想要一生一世的永恆束縛。她是堅定的單身不婚主義者,獨來獨往慣了,過去、現在以及未來,都不想改變。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的往內艙走,而洛景明卻是不依不饒的緊跟其後:
「那就不要一瞬,也不要永恆。」
她穿過中央大廳,他也跟著穿過。
「你可以當做是一場旅程,就像我們正在進行的這樣,我們開心愉快的度過這段時光,不是為一時寂寞放縱慾望,也不用為世俗承諾彼此牽絆。」
她走過海景廊橋,他也跟著走過。
「在這段關係里,你擁有絕對的控制權,以這艘郵輪終點為期限,只要你想結束,隨時可以下船。」
她走上電梯按下十八層按鈕,他也跟著上去。
「沒有人會認識我們,沒有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