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5页)

看着倦极睡去的男人,华羽衡眼底蒙上了清浅的笑意。指尖轻轻滑过他眼角,卷走一点晶莹的湿润,仿佛是想起了这个寡言少语的男人方才被逗弄地眼眶泛红的样子,不由微微弯了嘴角,怜惜地呢喃:“你呀……”

只有在意识迷糊的时候才肯放任自己,不保留地说出喜怒哀怨,不掩藏想要接近和依靠的心情。

声音很轻,然而却带着温热的气息,拂过男人微凉的颈部,叫他不自觉地动了动,舒展开了微蜷的姿势。始终垂眸看着他的人终是忍不住扣住他的腰贴近了身体。

“温云……温云?”

慢慢睁开的眼眸里满是迷茫,在看清眼前的人后才稍微清醒了些,疑惑地“嗯”了一声,支起手臂试图起身。

华羽衡扶了他一把,干脆端了碗凑近他嘴巴,温声哄着:“来,把药喝了再睡。”

半是惺忪的男人点点头,隔了片刻,又摇摇头:“喝过了……方才……”

他疑惑而略带着抗拒的动作让华羽衡心里一软,几乎就要放弃,然而转眼却正对上他潮红的面色,只好一横心扶着他坐直了身体:“你发烧了,喝了药发发汗才能快些好……”

“嗯?”

虽然依旧是一脸弄不清状况的神情,半阖着眼的人还是很顺从地喝了药,只是眉宇之间厌恶抗拒的表情替代了清醒时的温温笑意。

华羽衡在他唇边亲了亲,残留的药汁沾上唇,苦涩而浓重的药味在口中蔓延开来,引得她也不由苦笑,若非无奈,她何尝愿意让这个从不会叫苦的男人日日对着这些汤药。只是他的身体看起来虽然不弱,内里却早已叫这些年的操劳损得不轻,若不加意调养,恐怕是很难长寿康健。

大约是因为半夜那碗药的作用,容温云醒来时已经退了烧,只是实在疲累地过了,对睡到一半被强行喂了药的事只有点模糊的印象,也不知是梦是醒,有心问华羽衡,却见她在纱帐外频频吩咐听风听雨什么事,更是不知该怎么张口。

“温云……哎,醒了?”

华羽衡凑上来用手背试了试他额上的温度,放心地松了口气:“幸好没事了,今天正好是一个月,我陪你回去……”

她说完了容温云才想起从新婚到今日竟然正好是一个月了,新夫出嫁,回门的时间虽然可以是三、六、七、九日,最迟也应该在新婚满月之时。看来女皇选在昨日宣召他进宫受封,也算是格外开恩了。

“外面都准备下了吗?”

华羽衡一边示意站在身边的听雨伺候他洗漱,一边扬声问着,华风应声进来,束手站在帘外应是。

“王爷,礼物也都分好了,已经分别贴上了名签,”听风挑帘进来,福身回禀:“等王爷看过之后就可以装车……”

北方的早春到底还是冷,华羽衡见他脸上冻得通红,也不愿再折腾,只点头道:“你向来是细致的,我也放心得下,直接装吧。”

听风应了一声要出去,却又被她喊住,华羽衡在帮容温云梳里头发的间隙里抬头吩咐:“叫华清去装,你和听雨下去吧。”

她说话间已经结束了手上的动作,对束手立在一旁的两个小侍从温和地笑了笑:“忙了一早上,去歇一会吧。”

两张相似的面庞上都露出笑来,对他们行了礼便离开了。容温云见他们离去也起身到桌前,动手将送来的早点摆开。

“我来伺候王君用膳,”华羽衡圈住他的腰,半强迫地让他坐了下来,当真盛了稀饭给他:“你怎么分得出他们俩的?我瞧着都是一样啊。”

“听风稍微高一些,而且他比听雨大一点,”容温云一五一十地说明着,见她还是不解,便笑了笑:“你吩咐他们俩的若是一些重活,听风肯定是挑着重的一边担了去的。”

华羽衡这才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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