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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又是根據什麼得出的?是毫無緣由的推測?還是自以為是的篤定?心理一直暗示自己,才能活下去對嗎?」

陽台的燈沒有打開,月光也是極其的慘澹,太宰治站在清冷的月光下,臉上分明是笑著的,可卻惡意十足。

理智很清晰地告訴江戶川亂步,眼前的男人所說的一起都是出於挑釁的目的,但思維卻被引向了某種方向,就像是冥冥之中一縷纖細堅韌的絲線牽引著理智,絲線的那一頭是殘忍的真相。

正如太宰治所預料的,江戶川亂步頓住了,但在下一秒,他的表現又跳出太宰治的預料。

他說:「無趣,追求真相,抓住真相的同時必定會失去什麼,謊言必然有它存在的道理。」

「不過啊,真是讓人頭痛,港口afia的傢伙突然就變小了。」與謝野說,她對港口afia的態度有些不自然,星宮詩織對其中的緣由也有了解一二。

星宮詩織正巧也在頭痛這件事,但既然已經發生,就只能設想對策了。

如果對方只是港口afia的底層人員倒不必這麼上心,但對方是港口afia的幹部,到時候免不了和森鷗外的談判。

呃……

一想到福澤諭吉和森鷗外談判的場面,中間還坐著個幼年中原中也,怎麼看都像是在爭奪撫養權。

不行了,這畫面感太強,她揉著太陽穴才把這畫面從腦子裡趕出去。

走一步看一步吧,還好今天和影山茂夫的見面看起來還算正常,這估計是唯一值得慶幸的地方了。

泡完澡走出浴室時正巧遇上了剛出房門的國木田。

看他的表情,中原中也應該還算乖巧,至少比起太宰治來讓人省心多了。

「啊,國木田先生,請問他還好嗎?」在點頭示意過後星宮詩織沒忍住又問了一句。

後者習慣性的想要扶眼鏡,食指抵上鼻樑才發覺自己並沒有戴眼鏡,大概是忘在房間裡了,他微微蹙眉,但語氣還保持平和,「現在還好。」

「那就好,辛苦您了。」

後來又寒暄幾句,星宮詩織和與謝野才回到房間。

路過太宰治和亂步的房間時她順著門縫瞟了一眼,似乎什麼都沒看到,之前亂步選擇太宰治當室友是她沒有想到的,畢竟比起太宰治,國木田才是更加熟悉的人……而且這兩個人湊在一起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於是當她把門關上,用小音量說:「亂步先生會選擇太宰治做室友真讓人看不透啊。」

對此,打開一瓶罐裝啤酒的與謝野仿佛看透了一切,挑眉,「大概是男人間的勝負欲?」

等等,這是怎麼牽扯到勝負欲上面去的??

她的困惑並沒有持續多久,像是想到了什麼,她摩挲下巴,「但也很有可能。」

在同一時刻,房間內的電壓終於穩定下來,而電燈也運作到正常的功率,盡職地散發光芒。

就在江戶川亂步說出那句話的瞬間,太宰治明白了他所說的兩者的不同。

如果說太宰治是窮其一生都在找尋生的意義,找尋世界存在的真相,那麼江戶川亂步就是早已洞悉了一切,卻選擇活在他所想要看到的世界裡。

「啪」的一聲,那根堅不可摧的絲線就被輕而易舉地斬斷,身為偵探職責就是探尋真相的江戶川亂步站在絲線的斷落處,冷靜凝視斷口。

他親手斬斷了通往痛苦真相的道路,又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去往哪裡……?

去往——

有星宮詩織存在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太宰就是那種「世界是虛假的,那麼我對你的情感是否也是虛假的……?」

亂步則是「早在一開始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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