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4页)
多数人的利益去取得他们那一群人的利益,这个群体,就是犯罪集团,也就是黑社会的组成部分了。黑社会分子的共同点,是不服从当时社会的法律和民俗,因此它的成员大都是无法无天的。一切为非作歹的犯罪集团,例如流氓集团、邪教流派、走私集团、贩毒集团、贩卖妇女儿童集团等等,都是黑社会的组成部分。此外,还有一些以行业为基础组成的帮派,以维护本行本业的利益为其主要目的,犯罪的性质和程度都与犯罪集团不同,但是仍只能纳入‘黑社会’的范畴之内。各集团之间有认识的差异,有利益的冲突,因此黑社会内部有联合又有斗争。而联合往往是暂时的,斗争则是永久性的。这样解释,可能更清楚一些。不知道努丹你明白了没有?”
“要是那么说,黑社会各集团之间的斗争,就永远不会平息了?”努丹天真地问。
“从理论上说,”昭维来了兴致,主动来给努丹解释。“黑社会成员的共同点是无法无天,各帮派集团之间,也不可能有共同的生活准则,斗争永远不会平息,这是必然的。斗争的结果是两败俱伤,这也是必然的。为了缓和各派势力之间的矛盾,为了减少各集团内部的牺牲,黑社会帮派也有他们所谓的‘最后仲裁者’,在无法无天无理可讲的前提下,愣要摆出一个‘公道’来。这个充当‘判官’角色的‘最后仲裁者’,当然是黑社会中资格最老、威望最高的人。他所讲的‘公道’,实际上就是利用他的声望,强迫争执双方接受他个人的决定。我以前在曼谷上的大学,而曼谷正是黑社会各派势力的集中点,各集团之间经常发生打斗。如果两派实力悬殊,一派打败了另一派,事情也就结束了;如果两派势均力敌,不是两败俱伤,就是冤冤相报,无休无止。在这样的前提下,第三势力就会出面请‘最后仲裁者’来进行调解,用他们的行话来说,就叫做‘摆平’。我在曼谷的时候,最出名的一个‘最后仲裁者’,是政界、商界、流氓界都有名气的乌冬·乌达恭。”
“唔,乌冬·乌达恭这个人,名气大得很哩!我们南邦的中学生中间也常常有人说起他,不过谁都不知道他的底细。您要是知道,能给我讲讲他的故事么?”
“我又不是黑社会中人,怎么知道他的底细?也不过是道听途说,人云亦云罢哩!”
“管他呢,道听途说也好,人云亦云也罢,反正是瞎聊天儿,昭维老师,您就拿他当个外国故事,给大家说说解个闷儿嘛!”吴永刚也在一旁打边鼓。在曼谷的时候,他也听人家说起过这个人,当然并不知道此人的底细。
“那好吧,我知道多少说多少……
说起乌冬这个人来,还真颇具传奇色彩。据说他父亲原本也是北方人,世代务农,特别擅长种菜。他听说曼谷人讲究吃蔬菜,菜价比北方要高出好几倍,而曼谷郊区的土地又特别肥沃,根本不用上任何肥料,就把自己的地卖了,带着老婆孩子到曼谷北郊来落户。他们租了一块地,搭了一间房,爷儿俩辛勤耕作,每天一早用小车推着新鲜蔬菜进城去卖,日子比在北方好过多了。
1941年,日本帝国主义入侵泰国,乌达恭家肥沃的菜地被征用修建军用机场,一家三口被迫从北郊迁进了城内,在贫民区搭一个木棚子暂时居住。无以为生,父子二人只好各挑一副货郎担,沿街叫卖。乌冬个子矮小,又是外地来的乡下人,开头一些日子,到处受人欺负。不但同行欺负他,不许他走这儿,不许他摆那儿;连买主也欺负他,有趁他不注意抓他一把的,有付一份儿钱拿走两份儿货的,有根本就不付钱愣拿他东西的。特别是随军来的军官太太和少爷们,仗着自己的丈夫或父亲是日本军官,也以占领者自居,经常拿了他的东西不给钱。他一个外乡人,总是以忍耐谦让为主,碰见强硬的人,只好自认吃亏,从不敢与人家争执。
有一天,他挑着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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