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1/5页)
何没资格,他哪点儿比不得继诚?若非当年那事毁了眼睛,指不定是如何出色的人杰!”
丫鬟想必早已习惯两人争执,不急着领她进屋,反而在廊庑等候,“姑娘若是有事,不如稍后再进去。”
可看两人争吵的程度,似乎短时间内不能解决。宋瑜正在苦恼时候,忽而听得这么一句,登时所有心神全部凝聚一处,认真地听着两人对话。
侯夫人冷声一笑,“那是他的命数,命中注定与这侯府无缘!”
庐阳侯气得在屋中来回打转,当年真相他并非不知,只可惜待知道后为时已晚,霍川的眼睛业已失明。他抬手叩响桌面,厉声责问:“命数?夫人当真说得出这二字,彼时将他从阁楼推下的丫鬟是谁指使,又是谁命令府里仆人一概不准照顾他,更别提请郎中诊治?”
这是两人头一回说开此事,平常都是自欺欺人地掩饰着,谁也不说破。如今真是要撕破脸了,侯夫人脸色稍便,禁不住捏紧了拳头。别以为她不知道,霍元荣如此反常是为了谁。
饶是两人没有感情,好歹也朝夕相处了二十多年,他竟仍对一个死去多年的女人念念不忘……这教她如何忍受得了,对其益发恨之入骨。
陆夫人勉力稳定心神,已无方才疾言厉色的模样,恢复端庄肃穆,“侯爷说的不错,确实是我。”
两人在里头暗藏汹涌,外头听的宋瑜也是惊愕不已。
她从未细想过霍川失明的原因,就连霍川对她道明身世时也未曾往这方面想过,目下真相赤。裸裸地摆在她面前,竟是如此震撼。她盯着前头菱花门一动不动,许久才从惊诧中回神,却是神情惘惘,不能自已。
她不止一次遗憾过霍川的双目若是完好,该是何等冠绝风华的模样。他原本应当是十分骄傲的人,硬生生被剥夺了视物的权利,又从小在这等坏境中成长,难免养成阴晴不定的性子。
正在她抬手欲叩门时,里头再次响起庐阳侯的声音:“夫人实话同我说,凌童的死与你有无干系?”
屋内许久无声,侯夫人静静将他望着,一言不发。
庐阳侯疲倦地坐在绣墩上,“罢了,我既然知道,又何必多此一举。”
声音幽幽,饱含怅惘。
*
丫鬟从外头进屋禀告:“侯爷,夫人,宋女郎前来求见。”
庐阳侯收敛起悲恸情绪,坐直身子问道:“所为何事?”
丫鬟垂眸答:“似是女郎今日便要离去,特来辞别。”
闻言庐阳侯一愣,便让她带人进来。昨日不是说要逗留几日,怎的今天便要匆匆离去?他待宋瑜热心,全看在当年宋家生意的面子上。宋家脂粉不止在民间受众广泛,甚至连宫廷女眷都在使用,若是能同他家打好关系,只会利大于弊。
他请宋瑜落座,又是一副和善模样,仿佛方才争执的另有其人,“女郎何故走得如此匆忙?我看菁菁很喜欢你,不妨再多住几日。”
宋瑜摇头婉拒,“侯爷有所不知,家父身前没人照顾,我实在放心不下。底下丫鬟经手又马虎,始终不如自己伺候的周到。此行我出来半月有余,郎中已经寻好,是到了该回去的时候。”
说着禁不住往侯夫人瞧去,便见她正襟危坐,目光静静地落在自己身上。她心头一慌,连忙收回目光垂下头去。
既然如此庐阳侯便不好强留,意思着说了几句话便请丫鬟送她回去。由始至终侯夫人都没说一句话,却目光未移地将她看着,几乎让宋瑜错以为她知道自己头偷听。
辞别两人,宋瑜立在廊庑长长松一口气,然而胸口却一点不觉轻松,反而愈发沉重起来。
侯夫人的话就在耳边,她一路胡思乱想,若不是丫鬟出言提醒,险些一头栽进园圃中。回到宜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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