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看着窗外,虽然是黑天外面也如同白天一样,白雪皑皑的雪野让人心旷神怡。她说:“好长时间没看到这旷野,这雪景真好看,心里舒服极了。”
这火车到蛟河还得五、六个小时,觉着困了,穿上羽绒服趴在茶桌上想睡。他推起她,从玻璃丝袋里取出他的军大衣铺在橙子上,用自已的羽绒服盖住她的腿,并拢拢她的头发得意的笑了。她很舒服,也很喜欢他这样的笑容,比冬日的阳光还暧和,觉得自已被这样暖阳阳的温暖包围着,他的大厚热手掌压在自已脸上,她喜欢和他这种没有距离的、随意的、温暧的、透明的情感。陈波熟睡时淅淅飒飒的鼾声传出,比音乐还好听,闭着眼睛的样子也很美,毛绒绒的睫毛,弯弯的眉,他的生活远没有陈波这样丰富多彩,一天三点一线的紧张学习,才使他赶到上等生的行列,相信会给她一个很好的未来,以后的日子会像现在一样美好。
一路看着他的书,车过老爷岭到大姑家子,刘旭感觉到腿上的陈波在动。到小姑家陈波睁开眼睛,刘旭捧起她的头吻吻温润的唇,车厢里的人都迷迷糊糊。陈波让他躺一会,他不干,怎么会让她一个人面对车厢的沉寂,满是腌渍的汗味,浑浊烦躁的喘息,爱却释放着和美的和弦。陈波躺着和他说着话,随着车晃晃悠悠一会又没动静,细细的鼾声又起了。他细心地给她盖盖,搂着她,怕车把她晃到地上,接着看自已的书,他觉得非常充实,如同拥有整个世界,全世界都这样的安逸。
火车后半夜三点多到蛟河,和他唠到天亮,送他上了客车。妈妈也搬到蛟河,而且买卖扩大了,连批带卖,生意很好。
晚上和妈妈唠到后半夜,娘俩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第二天中午,刘旭来了,他这个人就像活驴似的,有使不完的精神头。“人家还困着呢?”
“出去走走就精神了。”
“真没办法,你简直就是魔鬼!”他笑。
吃点饭,穿上大姐给买的粉色羽绒服。他过来瞧瞧:“嗯,真跟花似的。”她斜了他一眼。他们延着大河往前走着,有冰的地方,她蹲着他拉,特舒服,有时来回很多圈,她还是不起来。他就把她拉到雪地里,把她埋起来,露个脑袋。趁他躺在雪地印雪人,陈波赶紧手挠脚蹬雪把他埋起来,连脑袋也没给他留。他们并肩躺雪地上,心和天空一样开阔,只觉得这冰雪掩盖的世界好美,白皑皑的连着天,她躺着不愿起来,他掀她也不起来,躺着特舒服,看着蓝蓝的天,多么高远啊,人多么渺小,忽然头上一只鸟飞过,落在大雪的枝头特别凄凉,忽然想起爸爸孤零零的坟头。
她忽地坐起来,“明天有事吗?能和我一起上山吗?,妈妈已经不孤独了,她有了新伴。”
他手抚在她冻得冰冷的脸上,“我没事!”她空落落的心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单眼皮下不小的眼睛,很亲切的一张脸,很原意看,心里也特别依赖,他总是能理解自已。此刻刘旭拥住她,是这些柔弱的双肩承担了本来应由他们承受的痛,这份悲壮一直在他们老少心底深埋着。
他说:“你回家歇歇,明天早点起来坐车到我家,我骑车带你去。”
陈波到大姐店里走一圈,大姐这些年生意一直很好,必竟苦孩子出身,能享了天堂的福,也能吃了地狱的苦,曲轴、电机拆呀,装呀,一干就是天亮,为了白天能卖上,因为这是季节性的东西,也许差一天就剩下没人买了;再加大姐的聪明劲,按旁边几家买卖人讲,正常人脑袋转一圈时,她已经转一圈半了,各条渠道让她算得,别人不挣她挣;什么黑道白道不在话下,文的、媚的,而且她一听到机器的声音就知道哪出了毛病。看着大姐开着拖拉机去库里提货,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大姐找到了自已的价值,不断地把新的设备引进来,服务蛟河农民。大姐人圆好,人长得也亮,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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