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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選擇題，一道填空題，和一道大題。

&ldo;太神奇了！&rdo;林笑顏看著做出來的那幾題，興奮道：&ldo;我竟然有會做的卷子！&rdo;

沈琉玉卻拿起她的草稿紙，指著她寫在上面的演算過程。

&ldo;運算步驟呢？&rdo;他問。

林笑顏有點不明所以，湊過去看了眼，疑惑道：&ldo;都在上面寫著呀。&rdo;

沈琉玉指著其中一個步驟：&ldo;這個數據怎麼得出來的？&rdo;

&ldo;心算。&rdo;林笑顏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ldo;我心算好像有點厲害，一般很少列算式。&rdo;

說完，見沈琉玉蹙著眉頭若有所思，她不由有些忐忑。

&ldo;有什麼問題嗎？&rdo;

沈琉玉沒有回答，而是又找了一些純計算的題目讓她寫。等她計算完之後，看著她得出來的答案，和草稿紙上的計算過程，最後把她那張數學考卷拿在手上，認真地看了一會兒。

然後轉頭看著她，問：&ldo;數學成績什麼時候開始下降的？&rdo;

這個問題問得林笑顏有些摸不著頭腦。她愣了片刻，雖然不知道沈琉玉的用意，卻還是認真地回想了一下。

她記得她小時候數學還是學得挺好的，上了初中之後似乎就有些跟不上了。

第一次上課聽不懂，她沒在意，後來上課聽不懂的次數多了，她就覺得自己可能是那種&ldo;小時候學得好長大就涼涼&rdo;的學生，開始放飛自我。

&ldo;上了初中之後，就有點跟不上老師上課的節奏了。&rdo;她說。

沈琉玉又問：&ldo;是一直跟不上，還是某一次跟不上之後，就越來越跟不上？&rdo;

這個問題有點尖銳，林笑顏看著桌上的卷子，輕輕地嘆了口氣。

&ldo;是有一次我上課開小差了，那一整節課都沒認真聽，一個知識點沒學會，後來和那個知識點有關的內容，我就都不會了。&rdo;

又因為她並沒有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就算知道自己跟不上是因為那個知識點沒掌握好，她也沒有去找老師或者成績好的同學請教，而是把問題放在那裡當做沒看見。

不止數學，數理化三科都有過這樣的轉變。

她會變成今天這樣的學渣樣，其實都是她自己的鍋。

以前沒人問過她這樣的問題，她就沒有往這個方向細想過，如今一被問起來，再認真想想……只能說這是她不夠自律付出的代價。

沈琉玉沉默了片刻，沒有說話。

林笑顏本來想，以沈琉玉的性子，他可能不會批評她，但是至少會嘆氣。意外的是，沈琉玉只是面容平靜地點點頭。

&ldo;過幾天花時間把初中的基礎知識都梳理一遍，鞏固好基礎之後，再補習高中的知識。&rdo;他聲音淡然：&ldo;運算能力是數學的基本能力，你的運算能力不錯，說明你腦子不笨，還能補救。把不會的知識點補回來就好。&rdo;

林笑顏：&ldo;大哥……你是在安慰我嗎？&rdo;

她這弱弱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可愛，眼睛濕漉漉的閃著微弱的光，像柔弱又無辜的小獸。可能是習慣了不自信，如今乍一聽到他的肯定，就對他的話產生了懷疑。

沈琉玉心底升起一抹奇妙的情緒，讓他的心都有些軟，還有點癢。

他抬手，輕輕地拍了拍林笑顏的頭。

&ldo;是真話。&rdo;他說。

男人的聲音帶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