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5页)
一如以往,在离开他时,她从不曾想过带走他的任何一样馈赠,就这样毫无眷恋地走了,连回头看他一眼也不曾。
“靖杰,进去了吧。人都走远了,再依依不舍也没有用。”纪蔚然软语劝道。此刻的他真像只战败的狮子,迥异于之前的自信满满。
“谁依依不舍了?”任靖杰骛猛的眼神转向他,受不了纪蔚然眼中的同情。“我是要确定她真的离开,不要再回来骚扰,这样我才会安心。”
“怎么说都行。”纪蔚然顺着他的话。跟一头自尊受损的动物是不能讲道理的。“这样也好。”对他们双方都好。
冷如风在一旁默默无语。他的立场始终不曾改变,但这井不代表他真乐见侯爷变成这副德性,看侯爷伤心难过,他也不好过啊。
“如果念慈没有丈夫就好了。”纪蔚然叹道。身分地位都还好办,但事关礼教名节,一切是没得谈了。
“你对她仍没死心?”虽然莫念慈已不在,任靖杰仍感到一股妒意。
“不死心也不行了。”纪蔚然一副惋惜状。
“我知道。”任靖杰懂得他的暗示。“时间,我需要时间。”他真的需要时间来忘了她的一切。
“跟我去关外如何?”纪蔚然突然想起。“你一向喜爱军旅生涯,不如跟我去重温一番,如何?”
“我也去。”冷如风抢着说道。“我还没说要去呢!”任靖杰没好气地说。
“就当你已经说了。”纪蔚然自下决定。“明儿个就出发,不过,我们可不坐马车。”他不忘提醒道。
世事难料,经历过官庭中无数的权利斗争,都能全身而退的于大任,却难逃病痛的摧残,在一场热病的侵袭下了却了残生,而他生前热切期待的孩子,连一眼也来不及看。不禁让人感叹世事的无常。
自于大任死后,他的庞大家产全遗留给莫念慈和她的孩子。生活虽然不虞匾乏,并不代表她的日子就此安适。
对于她所产下的孩儿,不少人是持着怀疑和轻视的眼光着她,只是碍于她身后的庞大家产而有所顾忌,不过背后仍是议论纷纷。谁叫老爷死得这么早,连为她声援的机会都没有。
甚至她自己的兄嫂也是如此,理所当然地边打理着她继承的家产,边嫌弃着她的败坏门风。但是,人哪!再怎么瞧不起她,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一想到这些事,莫念慈也只能摇头苦笑。说来可笑,她的生活仍跟成亲之初一样,不因夫丧而有所改变。老爷之死,她是难过的,却不曾真正伤心。而兄嫂因老爷的骤逝,成了最直接的受益者,高兴都来不及了,又怎会难过?
只要想到没人为了老爷的死而哀伤,莫念慈便一阵内疚,莫怪老爷生前会汲汲于香火的传承,他一定是怕别人就此忘了他吧。
日后小杰长大了,她一定会让他继承于家的香火的,也算是报答老爷对她们母子的恩情;至于小杰那个无缘的爹,就当是南柯一梦吧。
一年多了,他不曾再出现,一定是早忘了她这个人了,也许他已成亲,也有了自己的儿女。其实这样也好,她也不必担心他会来抢走小杰。
今后,她的生活重心,该是抚养小杰安心长大,好继承老爷留下的一切。不过前提是,她必须留意大哥、大嫂,以免他们将所有一切都中饱私囊,到时小杰啥也没有。偏偏她没有做生意的才能和手腕,如此庞大的家业也不是她一个女流之辈能挑得起的。所以即使知道兄嫂他们正吞并着老爷留下的资产,她也无计可施。
也许,她还该庆幸兄嫂他们愿意供养她们母子呢!至少还把念慈楼留给她们母子住,而主屋则在他们怕地触景伤情的“好意”之下,让兄嫂一家人住了进去。
现在的她,活动范围不出念慈楼,几乎像是被软禁似的。其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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